「嘉良,我已经给你定好了结婚对象,你要是让我没面子,我就让那个女人和孩子没命。」
「当然,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相信我,我不会因为你是我儿子就对你手下留情的。」
怪不得宋嘉良是变态,因为他爸爸就是个老变态。
龙生龙凤生凤,变态生的孩子更变态,我和宋嘉良都是变态。
不知道宋曜以后会不会变成个double小变态。
宋老变态说完就带着手下走了。
我站在门后,看着宋嘉良,他还跪在那里,我见过很多面的他,他在我心里好像永远是将别人的命捏在手掌心一样。
但现在他面色苍白虚弱的静静的跪在那里,身影落寞,仿佛天大地大,孑然一身。
然后他偏头朝我们这个方向望过来,声音一如既往的刻薄:「听够了就出来吧。」
5
我从宋嘉良的酒窖里挑了一瓶酒。
拿着酒上去的时候他瞥了一眼,说:「Mendis椰子白兰地,一瓶数百万美元,你用它来给我消毒?」
我拿着那个瓶子看了看,然后耸耸肩,从善如流的又回去拿了两个杯子。
给宋嘉良包扎伤口的时候宋曜抱着他的小枕头出来了,睁着黑曜石一样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在旁边看着。
也不说话也不进屋去。
就那样执拗的站在那里,然后他轻轻的问宋嘉良:「你会死吗?」
宋嘉良不知道为什么都笑出来,笑够了他才说:「不会。」
宋曜听完这句话一直紧绷的小脸和身子才放松。
给宋嘉良上完药后我给自己和他倒了一杯酒。
我们坐在阳台上,32层高的大平层,明月低悬,仿佛伸手可摘星辰,宋曜小狗一样蜷缩在旁边昏昏欲睡。
大概是酒精开始起作用,大概是这样的夜景太美,又大概是宋嘉良今晚的惨状让我觉得他不过也是凡人,所以有种关系拉近的错觉。
我几乎是从心底涌上的倦怠,相信宋嘉良也是。
他喝了几口酒后,突然开口跟我说:「我也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他没继续往下说,他并不是能和人谈心的性格。
但我几乎能猜到他的成长轨迹。
他在孤儿院长大,因为某种原因而被找回,他一直渴求家庭的温暖,渴求他父亲的认同和一丝温情。
但应该是从未得偿所愿过。
怪不得我总觉得宋嘉良看向宋曜的样子,目光不像在看他,像是透过他在看很久以前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