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希嘴硬,心也不软。
方藤对付过这么多人,唯独她,不管怎么惩罚,怎么宠爱,或威胁或警告,一直无法攻陷。
即便彼此承诺过,方藤得到的只不过是一个躯壳。
杨希把药吐了,那他就再喂,直到她累到无法挣脱,喉咙咽下去,他才停止。
杨希看他时,眼睛总是很晶莹,她希望方藤能直接点,不听话的人打打就好了,她的性子她自己了解,不强硬一些,谁能治得了自己。
她都希望自己能再软弱些,可她从小靠着自己长大,强硬是她的错吗?
杨希闭上眼,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名穿白大褂的医生站在床边,给她手背插了针打点滴,开了药后离开了。
杨希没起来,看着医生离去,再转头,方藤坐在椅子上看她。
眼神一如既往很平淡,杨希把视线移到天花板,不想和他对视。
持久的静谧,窗外投进的阳光中,尘埃在光线里飘动。
已经到了方藤上班时间,他却没怎么动过。
杨希闭上眼又不小心睡着了,醒来后,他已经不在,她的点滴也打完拔掉了。
杨希掀开被子,穿着拖鞋,拖着沉重的身子走进浴室,她觉得浑身粘糊,嘴里都是苦药味,想洗漱……
扶着玻璃门,一个不稳摔在浴室地面上,冰凉的地面触感,还有砸到额头的惊人疼处,不会又流血了吧?
杨希摸了摸,只是很疼,待会应该会肿起来,不碍事。
杨希洗了个澡,刷牙洗脸,肚子发出“咕噜”地响动,寻着饭菜香,杨希看到梅姨在楼下准备了一桌的美食。
清淡可口,少油少盐,绿油油的蔬菜,煮烂的白粥,吃得特别舒爽。
杨希一看时间,已经下午两点,她就是早上闭了闭眼,怎么这个时间了。
“梅姨,今天大小杰没说要来送我上学吗?”
梅姨在收拾客厅,回头道:“你发烧了,不能去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