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们明明约好晚上一起在古月河的河堤上吃饭,然后放烟花。
可是那天,她抱着自己反反复复花了整整五个时才做好的生日蛋糕,在河堤上坐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在她以为他出事了,心急如焚四处寻找他时,他却与郭蕴溪一同出现在孤儿院的门口。
她担心地问他昨晚去了哪里。
他却支支吾吾,神情闪躲,匆匆丢了句‘我马上迟到了’就走了。
转而她去问郭蕴溪。
而,与她同岁的郭蕴溪,当时笑得天真无邪,答非所问的对她说:“星星,你信不信,如果你和我同时认识小画画,他第一眼喜欢的,肯定是我!”
……
“倾辰,你是不是不刺激得我难受,不开心?!”顾安心闭了闭眼,不愿意再去想过往。
倾辰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将鸡汤往她嘴边递得更近。
这段时间都没有好好吃过饭,顾安心嗅到有些腥的鸡汤,胃部顿时难受起来。
她纤细的柳眉皱成一团:“我真的不想喝,没什么胃口。”
一直耐着性子的倾辰,索性将瓷碗重重往床头柜上一隔:“没胃口就算了,你不吃,我也不吃。但是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输着营养液呢,而我没输。换句话说,我死的肯定比你快。”
“……”顾安心瞬间无语了。
*************************************
画景半岛。
处处都透着无尽奢华的宽阔大厅,寂静无声。冰凉的空气里,浓郁的火药味,却是急速蔓延升腾。
“盛瑾画,我再问一次,那个女人,你到底给不给我赶出去?!”盛瑾威的声音,漫着难以压抑的怒气,“难道你没有看最近的新闻吗?!那女人在夜总会的视频,天天都霸占着头条。在这个节骨眼上,你不仅不和她保持距离,反而把她接回自己家里,是不是不把家族的颜面丢尽,你不甘心?!”
此刻的盛瑾画正站在餐桌前,手里还端着一杯牛奶和营养早餐,听了盛瑾威的训斥,他嘴角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父亲倒是为了盛瑾家族日理万机,之前不是口口声声说不会让顾安心在盛瑾家族受半点委屈吗?!怎么一听医生说,她流产大出血,以后很难再怀上孩子,你就对她不闻不问了?!”
这番言辞,盛瑾画说的不紧不慢,松弛有度,却是挖苦之极。
盛瑾威一听这话,气得五脏六腑都炸了,他双目血红地瞪着自己的儿子,因为暴怒,狂吼的声音都在发抖:“放肆——!!!!”
“我真正的放肆,想必父亲大人还未见识过。趁着我今天心情不错,还是赶紧离开得好,否则,我一旦放肆起来,恐怕父亲大人又要伤心了。”盛瑾画是笑着的,但是笑意不达眼底。
言毕,盛瑾威气的身体抖得像筛子,但是盛瑾画却仿佛没有看见一般,端着早点,优雅地转身,缓步朝着楼上走去。
盛瑾威眼底一片骇人的杀气,恶狠狠地咬牙道:“你不敢走郭蕴溪也没关系,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我的手段,想必你是见识过的。”
话音放落,盛瑾威转而对大总管说:“我们走!”
可是,不容他们迈步,已经走到楼梯上的盛瑾画,蓦然顿住了步伐,他缓慢地转过身,敛住脸上所有的表情,冷森森地说:“既然父亲不打算顾念父子之情,那么我也无所顾忌了。断子绝孙,与接受这个儿媳妇,你选一个!”
在瞧见盛瑾威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一副马上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彻底就要爆发时,盛瑾画又幽幽补了一句:“父亲大人还是先回别院,好好掂量斟酌之后,想清楚再回答我。”
“你是在威胁我?!”盛瑾威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