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你的脸。。。”
玄千凝注意到玄风浅脸上可怖的鞭痕,眉头淡淡一轩,转而央求着一脸漠然的冷夜,“妾身斗胆,求尊上恕浅浅一命。”
“此事本尊自有定断。”
冷夜轻抚着玄千凝的脸颊,沉声言之:“牢中邪气重,你先回紫幽宫。”
“可。。。”
玄千凝双眸低垂,显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帝姬,你忘了小帝姬是怎么欺负你的吗?为何还要帮她求情!”站定在玄千凝身后的贴身侍女忿忿不平地道。
“晚夏,别说了。”
玄千凝轻叹了一口气,喃喃道:“父尊素来宠爱浅浅。倘若浅浅因为我的缘故而身遭不测,我该如何向父尊交代?”
玄风浅瞅着一唱一和配合地天衣无缝的两人,只得硬着头皮再度向玄千凝致歉,“过往之事多有得罪,实在抱歉。”
打一开始,她便知重生归来的玄千凝,再不是往日里任人捏圆搓扁的弱女子。
照理说,她该避而远之才是。
只是,此情此景之下,唯有玄千凝救得了她。
否则,玄千凝一走,冷夜若是兽心大发真要逼她侍寝,她就算再不愿,也犟不过他的。
晚夏冷哼了一声,语气不善地道:“帝君若是得知你对帝姬下了蚀骨穿心散,也一样不会轻饶你。多亏帝姬福大命大,才保全了性命。”
玄千凝双手紧捂着胸口,轻咳了两声之后,这才佯装严肃地呵斥着晚夏,“你少说两句,得饶人处且饶人。”
“晚夏,你还是少说两句罢。姐姐身子不好,莫要忤逆她的意思。”
玄风浅见缝插针,欲趁机堵住晚夏的嘴。
“奴婢对帝姬忠心耿耿,又岂会忤逆她的意思?奴婢只是心疼帝姬平白无故地遭了这么多罪。”晚夏巧舌如簧,寸步不让。
话音未落,晚夏又麻利地卷起玄千凝的衣袖,示意冷夜看向她那满是猩红抓痕的胳膊。
“怎么回事?”
冷夜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骤冷的声色中透着一股嗜血的杀气。
“回魔尊的话。小帝姬不单单是给帝姬下了蚀骨穿心散,她还命人将帝姬屋中的沉香换成了催情散。若不是奴婢及时赶到,帝姬的清白就保不住了。”
“真有此事?”
冷夜的脸骤然沉了下来。
玄千凝抿了抿唇,尚未开口,两行清泪已然挂下。
“别怕,本尊在,谁都不能动你一根毫毛。”冷夜倏然抬手,温柔地拭去玄千凝脸上的斑驳泪痕。
“尊上,你一定要相信妾身,妾身是清白的。那些不学无术的散仙修为极低,胆子也极小。晚夏一声厉喝,他们便溜得无影无踪,妾身也因此幸免一难。”
玄千凝放下被卷起的半截衣袖,纤细的手指恰似无意地在胳膊内侧暗红的守宫砂上一滑而过。
“让你受委屈了。”
冷夜粗粝的手指轻按着那暗红的守宫砂,冷声道:“本尊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魔尊,你听我解释。我当真从未动过姐姐屋中的沉香,也从未找人意图侮辱姐姐。这件事定有蹊跷。”
玄风浅反反复复地搜寻着这副身躯原主的记忆,再三确认并不是她所为之后,这才笃定地为自己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