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京城了,可他却还想着要回来。
因为她在这儿吗?
*
萧品韵开始在府里张罗着过年的事宜。
她给陆鸣雪和陆珍雪做了一套年服,因确定年年也要在陆府过年,便赶紧将年年的年服也赶制了出来。
年年试穿衣服的时候,高兴地不得了。
她也不跟在珍雪和鸣雪身后了,而是跟在萧品韵屁股后面,看她怎么各处吩咐,怎么准备年夜饭,怎么张罗府内过年的装饰。
珍雪被派了个小活儿,负责府内蜡烛香火的清点和保存。
这预示着她即将成年,可以学着料理府中祭祀事宜。
而陆鸣雪嘛,她毕竟是客居在陆府,又生着病,便安然在屋里待着。
她的心情不好,府内上下都能看出来。
他们也都知道是因为卫封寒奔赴前线,她担心也是正常。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份担心中,还掺杂了大量的惭愧和自我厌弃。
她在心里攻击自己,没日没夜。
珍雪是第一个发现她情况不对的人。
她将自己关在屋内,不愿出门,甚至连窗户都不肯打开。
像是害怕见光。
珍雪带人抬着稀罕花灯过来,想让她开窗看看,逗她开心。
“长姐,长姐你快看!”
宝珠走出来,对她比了个手势。
“怎么了?”
宝珠走上前,道:“二小姐,大小姐卧床不起,怕吵。”
“长姐的病不是已经快好了吗?”
“许是这几日挂心督军,又加重了些吧。”
珍雪提起裙子,走进屋内。
床幔竟还垂放着,想也知道床上该多昏暗。
宝翠正站在床边,忧心忡忡地往里看。
“长姐?”
珍雪走上前,想要将床幔掀开。
宝翠眼疾手快,赶忙拦下,冲她摇了摇头。
珍雪不放心,低低叫了声:“长姐?”
床幔后没有任何动静。
珍雪怀疑她是晕过去了,不顾宝翠的阻拦,一把将床幔掀开。
床上躺着的人,吓了她一跳。
的确是她长姐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