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几个菜端上来了。
兆孟华立刻招呼大家:“来,大伙也别聊了,先吃菜吧。”
说罢,兆孟华撸了撸袖子,有意无意的,就是将手里的那块“游艇名仕”的金表又露了出来。
许凯岩这会儿却像是第一次看到这块表似的,抓住了兆孟华的手腕,装模作样地惊呼道:“兆哥,戴表了啊,劳力士的?”
兆孟华抽回了手:“你拉我的手干嘛,男男授受不清知道吗?”
许凯岩装出了一副尴尬的样子:“兆总我不是拉你的手,我是看你手里的表呢。哎呀,就这么一块表,都够某些人好几年的工资了吧?”
“那当然了,兆总的品位,岂是某些人能比的?”
许凯淼说着,掏出了自己奔驰车的钥匙,丢到了桌子上。
“有道是‘穷玩车,富玩表,屌丝玩电脑’。兆总这么有钱,戴块表还不是手到擒来?我嘛,穷逼一个,就只能玩玩车了。”
顿了片刻,许凯淼又突然对凌风说道:“凌风,你是不是天天在家玩电脑啊?”
“噗呲——哈哈哈哈!”
众人把许凯淼前后的话联系到一起,顿时只觉得无比的滑稽,包间里面又是爆发出了一阵狂笑声。
“你们……太过分了吧!”香菱看着哄堂大笑的众人,不明白凌风难得能来一次,这些人怎么就如此刻薄?她开始有点后悔把凌风带过来了。
“没事,他们喜欢说,就让他们说吧。”凌风对香菱说道。
“你……”香菱看着凌风这样子,也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真不知道该说你是脾气好,还是缺心眼啊。”
凌风笑而不语。
他是何等人物?曾经也是魔境的大帝,一统天下的帝王,心里如何能没点气量?如果对方只是冒犯他本人,而不涉及他的家人或同伴的话,他的容忍度实际上是非常高的。
“香菱,你也别生气,我弟弟这人就是喜欢开玩笑。”许凯岩说道。
“哼。”香菱只是冷哼一声。这两个胖子,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不仅说够了刻薄的话,说完还要用一句‘开玩笑’就一笔带过,牢牢把握着道德的制高点,真是让人觉得无耻至极!
“行了行了,也别说这些了。来,大家喝酒。”兆孟华这会儿端起了酒杯,似乎是要给大家敬酒。
许凯岩许凯淼等人忙不迭地就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凌风却是笑了笑:“谢谢,我不喝酒。”
许凯淼当即就大喊了起来:“凌风,你算个什么东西?兆总敬酒你都敢不喝!”
许凯岩也说道:“不是都说了兆总请客吗,又不用你出钱。”
凌风倒不是不能喝酒,只是他一般只和知己一起喝酒。而今天的这些人,在他看来不过只是一些泛泛之交。
一旁的香菱看到气氛有些紧张,连忙就又打起了圆场:“行了行了,凌风不喝酒又怎么了,我刚刚还看见他吃了头孢呢,你们确定要让他喝酒?”
说罢,也不管凌风同不同意,她拿起了桌子上给女同学准备的可乐就给凌风也倒上了一杯。
“切,穷逼!一个大男人来这安宁饭店里喝什么可乐?”兆孟华一看到香菱给凌风倒可乐,顿时又在心里骂了一句,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他也不方便发作。
这时候,越来越多的菜被端了上来。这伙人暂时停下了聊天,吃起了饭菜。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兆孟华看看时机差不多了,又对许凯淼发了一条信息。
许凯淼收到信息,立刻就心领神会,冷笑一声。
“哎呀!”许凯淼突然装模作样地躺在沙发上,说道:“不吃了不吃了,最近压力有点大,每个月要还一万多块的房贷,到手的工资就只剩下五六万了呢。”
刘妙妙听了这话,有些羡慕地看着许凯淼:“不错啊,淼哥,都买房了。我想还房贷还没有机会,我跟我男朋友到现在都还在攒首付呢!”
许凯淼又凡尔赛道:“没什么啦,不过是在建安区买了个一百来平的公寓楼,一千多万而已。”
此言一出,有几名同学顿时又是羡慕不已。建安区,那可是天海市房价最贵的地区啊。
许凯淼又是颇为凡尔赛地笑笑,而后装模作样地问凌风:“凌风,你是不是没有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