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到跟前,言风便见屋前晾晒着大量草药,其中正有自己在苦苦寻找的“芨芨草”!
蔡永坤进了屋内,片刻,有一长须老者随蔡永坤走了出来。这老者约五十几岁,头发已有些许发白。
言风与铁马作了揖,老者让了二人在屋前的石桌前坐下,一小童倒了茶水来。
言风道明了原委和来意。
老者抚须道:“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求含灵之苦。孩子,将这些都拿去吧!只是天花,至今并无有效的治愈方法!只怕,这场灾难,要死伤众多了!”
言风感激不尽,再三谢过,亲自动手将药材装好。
“甄伯,昨日我打了几只鹌鹑,加了鲜笋,正在家中炖着,一会给您送了来。”蔡永坤笑道。
“好好好,呵呵。”甄伯抚着发白的胡须,笑得很是开心。
回去的路上,言风向蔡永坤询问甄伯,是何许神圣。
蔡永坤道:“这处院落,原本是我祖父留下的。10年前,我来到这里,甄伯便已在这山腰之上。到底何时来的,竟无人知晓。甄伯一般不见外人,倒意外地与我分外投缘。”
“蔡公子,那日与你一起的那位姑娘,怎么不曾见到?”铁马那日出手相助,还记得蔡永坤带着一位受伤的姑娘。
“哦,她家去了。”
见他如此,不好再问。
药材寻齐,便一刻也不耽,立马起程回京。
此次人手众多,且是跟着尉迟言风上过战场的,身手及警惕性较一般军队更高。
虽是夜间赶路,竟连一只野猫野狗都没碰到,格外平静。
让言风更加肯定了,这次遇劫是有备而来的。
待赶到京都城,天还未亮。
只是多耽搁了两日,感染者却又增加了一倍人数。
更糟糕的是,城内也已有人感染了天花。虽不如城外严重,却也有蔓延的趋势。
因是染了天花去世,只能焚烧掉。逝者家属,只能远远看一眼,便从此天人永隔!
满目疮痍,哀鸿遍野。尉迟言风见如此情形,不禁心头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