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知道啊,我那二哥脑子一向清明,为人疏阔,我怎么能想得到,他一脚踏入了这地方?”王轻候笑道,“大概是想找刺激吧?”
方觉浅歪着小脑袋,认认真真地想着王轻候刚刚说这些东西,试图让自己那干干净净的记忆里冒出一两个小点,看能不能想到些什么,结果却只是枉然。
于是她不得不放弃,再认认真真叹了一口气。
王轻候偏头侧看她,她眼角的朱色泪痣在月光下也那么鲜艳了,反而有些朦胧的柔和。
他忽觉这些年来他身边都是些工于心计,最是擅长信步闲庭于阴谋中的人,已然很久未曾见过像方觉浅这样认真到近乎有些倔强的,真正的人了。
不识人间善恶是非的方觉浅在极其认真地活着,而他们这些红尘旧人早已活得随便而敷衍,灵魂肮脏而腐烂,糟蹋着上天赐予他们的灵性馈赠。
看着这样认真的小阿浅,他都快有些不舍得下死手糟践了。tqR1
正这样出神时,他突然见到方觉浅一跃往前,王轻候这才猛地惊醒,将已有些出神的目光重新凝聚,凝成平日里的模样。
而在内心将心口缩紧,他并不是很愿意做一个好人,刚刚险些失了心神。
“有人吗?”王轻候望着方觉浅跃出去的方向问道。
“好像是的。”
“有也正常,这可是诸候质子公子府,若没人来盯着,才是有鬼了。”王轻候倒不介意,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子,说:“夜了,陪公子睡吧,小心肝儿。”
方觉浅当场一飞刀甩他脸上!
“不睡就不睡咯,你要玩就玩咯,一言不合就拔刀这什么毛病!”
王轻候手指夹住飞刀,拍拍受惊不小的小心脏,刚刚还你侬我侬甜似糖蜜饯儿呢,转眼就不认人了,翻脸比他还快!
“阿浅,热水备好了,快来,我给你洗澡……”那边厢传来花漫时的呼唤。
方觉浅站在院子正中央,前边是猛虎王轻候,后边是恶狼花漫时,些微有那么点尴尬。
于是她选择了欺负小白兔应生,果断往他房间蹿去。
小白兔应生抱着被子很是委屈地站在门口,拍着门恼火地大骂:“你这个女魔头,你欺负了我们家公子还不够,你还要来欺负我!”
公子他大笑。
应生更气:“你还笑,公子不是我说你,你早晚死这女魔头手上!”
“诶巧了,公子我最爱的死法,便是牡丹花下死,做个风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