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喜欢今年,今年实在太煎熬,太多的无能无力,太多的辛酸。。。。。。”
颜白在小王勃的哭声中再度踏上了去江州的路。
走的时候颜白心里酸酸的。
才和牙牙学语的小王勃和自己的儿子小龟打成一片,一转眼又要离开了。
离开前颜白说了。
若无大事今年的年底不会回来。
明年六月也不会回来。
会一直待到明年年底的时候才可能回来。
颜白准备一口气把江州杂事处理完毕。
从灞桥码头坐小船由运河到商州。
到了商州之后再换船走汉水支流进入汉江。
然后一路往南直达长安的鄂州。
借着春风颜白走了,回来的时候五个人轻装简从。
走的时候大包小包外加来自南山道观里面的真人。
颜白已经对船头没有了兴趣,和同样没有兴趣的陈摩诘两人躺船舱里面。
两人盖着厚厚的毯子,身子随着船身有节奏的晃动。
在两人伸手可及的地方就是横刀和吹满气的羊尿包。
刀是为了防身,羊尿包是为了保命。
哪怕坐的是南下的官船。
哪怕船家说他家祖上三代人都是吃这口饭的。
可颜白还是不敢把心放在肚子里。
船家的话颜白从不怀疑,祖上三代是人家的传承和自信,那是骄傲。
但在险峻的河道里,船的质量实在是一言难尽。
自信不能保命。
不说别的,在吏部文档里,朝廷外派的官员死亡人数绝大部分是累死在上任的路上。
这个累死包括淹死的人。
颜白现在迫切的希望楼观学的匠人们把量产的锻钢工艺研究出来。
只要攻克这个难度,那才是真正的起飞。
大唐如今不缺煤。
煤石动力,可以转化为机械力。
但机械力的承担是钢铁。
没有过硬的锻钢技术,钢铁质量这个力就发挥不出来。
颜白清楚的记得。
当初兴致勃勃想给家人炒一道菜,猛地一使劲,锅碎了。
不是大家不知道炒菜。
也不是大家天生的爱吃炖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