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欣喜若狂,在家里换了几套衣服,看那件更合适,就连领带,也试了又试。
后来,女人怀孕。祖父曾派人偷偷找她,要她打胎离开。她却哭诉给了父亲,父亲怒不可遏,居然跟爷爷说一定要娶她,否则就不做季家的儿子。
季家这一辈,就这么一个独子。季老爷子无奈,找季勋阳的母亲商量。母亲也是疯了,居然答应了让那个女人住进来。
那个女人后来生下了季勋夜,更不满足于自己的身份——本来差点成为王妃,现在却做别人的“小妾”?
母亲在这一点上却颇为坚持,离婚对她来说,是不可能的事。季老爷子也万万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那个女人经常在母亲面前提及跟父亲的恩爱,提及父亲对她的承诺。母亲经常以泪洗面,身体也渐渐不好起来。最后得了癌症。
医生说,母亲只有半年的命了。季勋阳那时候虽然小,但也已经懂事,常闷了头在被窝里偷偷哭。
他恨那个女人,也恨父亲。
听说母亲的病情,父亲偶尔也会在病床前露出怜惜愧疚的神色。可一看到那个女人,又是充满宠溺和爱意的笑。
那次,女人缠着父亲去拍婚纱照。父亲开始不同意,那女人在父亲怀里哭了整整一晚,父亲勉强答应了。
那个女人提出要拍他们相爱纪念的婚纱照,于是他们去了国外,滑雪、登山,还有跳伞。
结果,拍双人跳伞的婚纱照时,因为风向突变,没有掌握好方向,两人一起落入山底,季勋阳的父亲当场死亡,那个女人活了过来,在医院里过了一年多才去世。
而母亲,在得知父亲死亡的时候,心如死灰,没过一周就走了。
从小到大,季勋阳对季勋夜视而不见,也不愿多同他说话。他知道季勋夜是无辜的,但是自己心里就是过不去那个坎。
爷爷也理解他的心情,就连爷爷自己,对着季勋夜那张酷似那个女人的脸,也是不愿多看。生活上从不亏待他,该有的教育也不少,但心理上,祖孙俩对季勋夜并不亲近。
季勋阳不是圣人,他还做不到对着这个害死他父母的女人的儿子亲亲热热。
更遑论,把季氏几代人的心血交到他的手里。
这时站在客厅里,看着季勋夜得意的脸,他眼前又闪过那个女人对着自己母亲时一模一样的得意笑容。
“勋夜,你如果有能力把季氏管理好,我是不会跟你争的。”季勋阳一字一顿地说:“问题是,你有这个能力吗?”
“就只有你有是吗?”季勋夜怒气上升:“从小你什么都比我强是吗?深得爷爷看重是吗?可是现在掌管季氏的人是我,是我!”
“很快就不是你了!”季勋阳冷冷的眼神让季勋夜头皮发麻:“现在你告诉我,你给顾珊珊什么条件她才答应离婚的?”
季勋夜脸色一变,脖上青筋爆出:“关你什么事,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你现在手上没有一点季氏的股份,你来问这个问题,你凭什么?!”
“凭什么?!就凭我现在是季氏的大股东!”季勋阳怒视着季勋夜。
“哈哈,你终于忍不住把送给顾云采的股份要回来了?!你可真行!”季勋夜怒极反笑:“就算你拿回那百分之二十,呵呵,还没开股东大会,你也没权利在这里质问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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