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不想你们冤枉别人,草菅人命!”蓝灵拔下头上发簪,刺向自己的脖子,“放了她!”
凌尘倏地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放了袭香,放了她!不是她做的!”蓝灵对着自己的脖子扎了下去,胸口腥甜的味道冲上来。
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凌尘皱眉,对着家兵一挥手,走了过来。
大婚之夜,他见过她护着自己的婢女不要命的样子。
这个女人,总有让他无法控制的事。
家兵们停了下来,耳边没有了啪啪打在肉上的声音,蓝灵的心静下来。
“灵夫人,你这丫头都承认的事,你怎么还死不承认?你丫头也说了是她自己做的,你还要争什么?”关悦有些气愤。
蓝灵没看她,直接看着刘尚书:“尚书大人,我没有杀你的外甥,那是王爷的孩子,我不会害他,可是这孩子真的没了,你就不想找到………。。”
蓝灵想说,你就不想找到真凶吗,她已经知道了药的名字。她想起在哪见过这种药。
可话没说完,凌尘一脚踢在她的心窝上,蓝灵没有防备,扑倒在地。
头磕在地上,破了皮。
“不知悔过的东西!来人,将灵夫人送思过堂!任何人不得探望,违者杖毙!”
凌尘清冷的声音响在蓝灵耳边。又一阵腥甜涌上来,她大口喷出一口鲜血,昏伏在地。
思过堂里阴冷寒冽。蓝灵觉得头晕目眩,衣服上的血已经硬了,磨在皮肤上,厮磨着,继续磨出新的鲜血。
她勉强将单薄的衣衫拉拢一下,试了几次,竟无力抬起。浑身绵软,冷的发抖,后背却有汗珠滚滚落下。
会死在这里吗?为什么会这样?
袭香肯定没命了。
眩晕的越来越厉害,她缩成一团,靠在角落里,坐在冰冷的硬板上,嗓子如被碳炙烤,耳边的轰鸣声越来越响。
恍惚中,有人撕开了她的袖子,胳膊上的伤口疼了起来,冰凉的东西拂过来,感觉舒服极了。
有人撬开了她的嘴,给她喝水,是的,水。
她有一天一夜没喝水了。
一起进入嘴的还有一粒丸药,情人草特殊的香味,是她的护心丹。
“立夏,”她轻轻叫了一句。
“立夏,对不起,我没有护住袭香……我知道她是被逼的,袭香,对不起…。袭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