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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泛说没了,于是薛肆就离开了这个露台。
没了薛肆横在这,佘泛觉得空间登时都宽敞了好多。
他再吃了一个冰糖草莓,就慢咬着拿起了压感笔,继续画画。
。
佘泛让薛肆刷的鞋是冷天他穿的那双球鞋,里面加绒的。
这双球鞋还是薛肆给他买的,佘泛喜欢浓色,虽然是搞艺术的,但对自己用的东西,喜欢的颜色都很单一。
茶杯是纯色的,拖鞋也是,衣服也大多数都是纯色,就算有别的颜色夹杂着,也不花里胡哨。
薛肆就按照他的喜好买,这双是纯黑的,就带了点深蓝的边。
薛肆有双同款的,但是边是深红色,也没加绒。
其实薛肆不是故意的,他和佘泛很多东西都是同款不同色,因为大多数是薛肆买的时候想到佘泛,然后顺便给佘泛买了。
买同色的有时候不注意容易混,所以薛肆都是买另一个色。
如果选色比较多,他也会问佘泛要哪个色。
薛肆想着,在给佘泛刷完鞋和羽绒服,再洗完调色盘后,就掏出了手机,去逛之前常买的那几家服装牌子。
现在和之前不一样了,现在薛肆完全就是抱着买情侣装的心态去看的。
现在春天了,都上了春装,又可以挑一挑。
薛肆的衣品不错,这点佘泛是点过头的。
晚上他们打边炉,佘泛说想吃的。
佘泛打边炉喜欢鱿鱼、虾,还有肉片以及牛肉丸这些,薛肆把衣服买完,就开始准备食材。
中途佘泛画久了,脖子酸,起来走了走。
薛肆家里是开放式厨房,所以他注意到了佘泛的动作,切菜的手微停:“不舒服?”
佘泛揉着自己的脖子:“也没有。”
没到不舒服的地步,就是有点酸而已。
但薛肆已经准备洗手:“我给你按一下?”
佘泛瞥他,那双粉红色的眼睛看着漠然,但薛肆读得懂里面的深意。
他轻哂:“泛泛,你是不是有点太过敏丨感了?给你按摩而已……你就把我当工具人不行?”
佘泛轻嗤:“我可以,你能么?”
他冷漠道:“你心思干净过一秒?”
薛肆想了下:“你可以装作不知道。”
反正不一直都是这样么。
佘泛:“……”
这叫什么?
掩耳盗铃的最高境界是被偷铃的主人家帮着掩耳朵?
两人无言对峙片刻,最后佘泛扭头就走,意思不言而喻。
薛肆却停在那好一会儿,才垂首似嘲似笑地扯了下嘴角。
他有时候高兴佘泛不让他碰了,这意味着佘泛有在正视他的表白,没能再把他当哥哥;但有时候也会因为佘泛不让他挨他而烦躁甚至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会急。
急到让他想把自己的心都剖出来给佘泛,祈求佘泛能多看看他,挨他哪怕一下,他都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