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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给收着了吗?”佘泛说:“我不知道你放哪了。”
薛肆不让他动刀子,因为凝血障碍,他怕他弄伤自己。
薛肆起来在柜子里找到了那把被他藏住的美工刀,又坐回来给佘泛削笔。
佘泛看着他,随口道:“你校服真不好看。”
薛肆的校服是那种长衣长裤的运动服,色彩搭配乱七八糟的,看得学艺术的人冷气倒抽。
“这话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
从他上高一开始,佘泛就在说这话。
薛肆睨他,眸中含笑,配上那张有几分邪妄的脸,瞧着轻佻:“校服是不好看,但你哥我好看就够了。”
佘泛:“……怪怪的。”
他说:“你很像那个电视剧里的男狐狸精。”
薛肆轻啧,顺手抽了支还没削的铅笔在他头上轻轻敲了下:“怎么说话的呢?”
佘泛睖他:“确实说错了。”
他记仇道:“不是像,就是。”
薛肆气笑,但却拿佘泛没什么办法。
正好这个时候佘微雨端着果盘进来:“薛肆。”
她把果盘放到旁侧的小桌子上:“你现在不走的话,再迟点可能会下雨,南方春雨滂沱,不好走。你只能睡在这儿。”
薛肆还没说话,佘泛的眼睛就亮了亮,他凑近薛肆:“哥哥,睡在这呗。”
他很是开心:“和我一起睡呀。”
薛肆不是没在这儿留宿过,也有几套衣服留在这,和佘泛的衣服一起放在柜子里,所以听到佘泛这么说,他也没拒绝:“阿姨,那我干脆在这睡好了,免得明天多跑一趟。”
佘微雨点点头:“那你们玩,我还有点工作要处理。”
她看向佘泛,语气柔和:“饭饭,小点声,外婆洗漱睡下了。”
佘泛立马乖巧地点头。
倒是薛肆看向了佘微雨,微微皱眉。
佘微雨给了他一个眼神,薛肆就明白了。
梁琼甃上了年纪,身体有些大大小小的问题了,佘泛到底还在不懂的年纪,但薛肆碰见过几次,他就帮着佘微雨瞒着佘泛。
佘微雨现在的意思就是梁琼甃有点不舒服,所以提前睡下了。
佘微雨走了后,佘泛拿起果盘,自己咬了草莓的尖尖,然后把剩下地递给薛肆。
他从小就是被佘微雨和梁琼甃这样宠大的,西瓜和哈密瓜吃最内圈,草莓吃尖尖,葡萄和龙眼都要挖了籽,鱼也是吃最嫩的部位……
薛肆第一次和佘泛吃草莓时,被佘泛这种分吃法弄得大受震撼。
那时候梁琼甃就在他们旁边,看着哭笑不得,又跟佘泛解释了很久他只能跟妈妈和外婆这么分。
佘泛不明白为什么,毕竟五岁的小孩,他养成了那种习惯就很难解释得清。
但好在佘泛听话,梁琼甃也足够有耐心,终于让佘泛明白了亲疏有别。
但……
佘泛跟薛肆吃草莓,还是佘泛吃尖尖,薛肆吃后面那一截。
其实一开始也不是,但后来玩着玩着,薛肆主动地把尖尖留给了佘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