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国,太子东宫。
太子立妃大婚当日,昏暗寝殿里毫无喜意。
“啊……”
撕裂般的刺痛骤然袭来,宁绯白唇瓣溢出痛呼,心脏像是被重击了一般,钝钝的疼。
看着她拧做一团的痛色,伏在她身上的萧熠眼眶露出戾气,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冷冽轻言,“宁绯白,不要以为我今日同你圆房了你便是这南诏国东宫太子妃,记住,在本殿眼中,东宫的一条狗也比你讨喜。”
宁绯白僵硬的躺在床上,长发飘散,衣衫尽无,美目中尽是惊愕。
她不是死了吗?
下巴的刺骨让宁绯白知道这不是梦。
身体的疼也让她冷汗涔涔,不对劲,她的身体不太对劲。
还有,这个男人是谁?
她强忍着痛意对上男人的眸子,宁绯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狭长深邃的眼眸很漂亮,可此时那幽暗的眸中俱是厌恶,嘲讽,鄙夷。
说话的时候,男人还在狠狠的折腾她,那力道大的让宁绯白紧皱眉头,死死咬住唇,才没有让痛意呼出。
“停下,”用力攥住下巴上的手,宁绯白满眼怒意。
宁绯白的话让萧熠顿了顿,转瞬他便发出一声嗤笑,脸上尽是阴森的寒意。
动作越发粗暴,他捏着宁绯白下巴的手更是用力。
宁绯白脸色一白,唇瓣溢出痛意。
“停?又想玩欲。迎还拒的把戏?”
看着他眼中的憎恶,宁绯白拧眉想要反抗,结果刚抬起手就被萧熠攥住,狠狠甩开。
萧熠下手极重,宁绯白的头直接磕在了床头的护栏上。
宁绯白感觉脑袋一阵晕眩,湿润在脸上漫延开。
抬起头,宁绯白就看见了滴在手背上的殷红。
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她满脸寒霜的转过头。
鲜血顺着宁绯白的下巴滴到床上,看见这一幕,萧熠眼中的憎恶没有丝毫减少,反而透出凉薄,“你有胆子设计让本殿下迎娶你,就要做好承受的准备。”
萧熠嘴角勾起一丝笑,透着阵阵凉意。
一股冷意迎面扑向宁绯白。
她的脸瞬间就白了。
腹部突然又狠狠传来一阵绞痛,宁绯白死死的捂着自己的肚子,整个人蜷缩在床角。
“你又耍什么花样?”
冷冷的扫了宁绯白一眼,萧熠眼带阴沉,语气尽是不耐烦。
宁绯白死死咬着牙关,捂着肚子的手不停的颤抖,整个人缩成了一团。
脸庞的血被汗水打湿,透出几分凄凉。
宁绯白心头一颤,眸中露出一丝焦急,“我中毒了,给我叫医……太医。”
萧熠眼眸闪了闪,随后露出一丝讥笑,“宁绯白,你演上瘾了是吗?”
一把扯开床幔,萧熠径自捡起地上的锦袍。
系好腰间的玉佩,萧熠满眼厌恶的出声,“立马给我滚出去,不要脏了本殿的寝宫。”
袖口忽然传来一道轻微的力道,萧熠不得不停下步伐。
阴冷注视,他轻启薄唇,“放手。”
话未落,宁绯白已然撑不住了,剧烈咳嗽了一声,唇瓣溢出大片血,整个人抽搐蜷缩起来。
倒真像是中毒了,一把甩开宁绯白的手,萧熠眼中的嘲讽又深了几分,居高临下的扫了一眼床上的人,他冷酷出声,“中毒?为了达成目的,你还真是不择手段,连自己都下的了手。”
萧熠站在床边,垂眸睨她,“宁绯白,既然有胆子给自己下毒,那就受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