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得很,我从小除了老三那个蠢蛋外,与其他皇兄间的关系都很好,大皇兄现在闹得不愉快也是有些朝堂权谋在里面的。”
“那就好,六皇子今后说不定也能成为我们的助力。
现在陛下能够动用的兵力一是江灼的西北边军,二是韩庆的东北边军,三则是京城的宿卫与宫中的御林军了,最后就是东南的七皇子母妃的弟弟——钱慕的南军以及北面晋州六皇子的神威军了。
明年春天,赤毛胡狼一定会再一次入侵,东南方的七皇子和江灼韩庆二人所领之军实在太远了,真有异变是指望不上的。
能够迅速平叛的只有拱卫京城的宿卫与御林军可以迅速动员。
所以,就算我不知道要具体怎么做,真要有犯上作乱的,是不是要先消灭京城的宿卫,或者调这些宿卫离开再动手?”
许嘉落子之后,黄默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被另一个包围圈围住,自己费尽心机的一番布置到头来都落了空。
“消灭不太可能吧?宿卫有七八万呢,加上御林军勉强凑个十万不成问题,那就只能……父皇?”
看着自己一大片棋子被许嘉一一拿走有些闹别扭的黄默忽然想到了宿卫被调走后,自己父皇岂不是没有保护的军队了,心中突然一紧看向了许嘉。
“是的,明年必有大乱发生,南方的情况我不甚明了,但北方的灾情与官府的横征暴敛,已经将底层百姓压榨到了极致,冬天过后,除非是百姓死绝了,否则必会大乱蜂拥而起。”
根据自己前世看到一些农民起义的历史教训总结,大致上与许嘉推测差不多,自己也是与黄刻这么说的,但他有一点没考虑到,自己的父皇极有可能在这场政变中丧命。
“那我父皇怎么办?宿卫会调往平叛,李氏要是做些手脚,只靠御林军恐怕抵挡不住李氏的进攻啊,究竟该如何是好?”
想到此处黄默慌张站了起来,来回走来走去,黄澜府中有二百多宾客,虽然是乌合之众,但在京城制造些麻烦还是没问题的,御林军如果在处理麻烦上被人牵制,届时再安排一队精锐死士攻破城门,以李氏在京城的声望,说不准真让宫内变了天。
“殿下,勿要激动,冷静下来,请您冷静下来,现在您自己还没真正脱离险境,如何能够自乱阵脚。”
在许嘉的劝慰下,黄默重新坐了下来,脸上还是忧心忡忡的样子。
“殿下对陛下如此孝顺,甚是难得啊。但陛下此刻的局面不正是陛下自己亲手酿成的吗?”
抬起头的黄默有些不明所以,愣愣地看着他。
“两年前,江灼与邹川晴对平川王的弹劾其实已经打到平川王的命脉上了,倒卖粮草、私通敌国,证据确凿下本就可以绳之以法,但陛下却退缩了,他怕没有了平川王的制衡,其他藩镇会失控,最后处死了邹川晴,让天下人耻笑!”
看黄默没有因自己言辞激烈而反驳,许嘉继续道:
“然而恰恰相反,如果他能当年迅速处理了平川王,其他藩镇诸侯反而会因此畏缩,即便有一两个乱臣贼子也绝不会掀起太大的波澜,以江灼与宿卫的实力,当年平川王的军队还不至于战胜不了。
更何况平川王自己内部也是贪墨枉法、除了与川夷作战部队外,其他军队都是纪律涣散,若让江灼战之,必定成摧枯拉朽之势,可陛下最终还是没能下定决心,让国家失去一位栋梁之才,也失去了其他忠良的报国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