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杀了?”
“哦……”
“那个刺客就是他儿媳,在她怀里搜出了一封信,最后谭家人报官,京城令带着人过来了解情况后,将咱们的人也带走问话了。”
“要是问话的话倒也正常,但是天黑之前还不放人那就不正常了,去找薛统领,就让他在京城令衙门外等候,要是京城令抓着人不放,那就不能坐视不理了。”
想到了昨天邯茗说的话,刺杀某位朝中大员,极有可能是谭清或者任骏,偏偏发生在自己即将出城与老三争个高低的时候,黄默心情又变得烦躁起来。
到了下午,派去接人的薛醒带着人顺利返回,护卫二人身上也没有什么伤痕,黄默问了他们两句后也没发现京城令有严刑逼供的做法,点点头说了声辛苦,让他们今天好好休息。
怀着忐忑心情到了第二天,京兆尹汤荣亲自登门拜访。
“京兆尹?他怎么来了?”
来不及多想,给邯茗抹完药,嘱咐她小心挪动后,黄默穿着自己的白色常服,来到会客厅,接见等了有一会儿的京兆尹汤荣。
“臣汤荣拜见殿下。”
“汤大人免礼,不知道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里来了。”
汤荣身形挺拔,脸上无悲无喜,如刀削的面容十分的严肃,额头上的皱纹也像刻上去的一样,给人十分的威严冷峻之感,他的三寸髯须打理得十分干净,鼻尖下的胡子也是十分对仗工整,看得出来他是一个爱整洁的人。
此刻的他穿着官服前来,对其行臣下之礼,礼数上没有失了分寸。
“昨日侍中谭大人遭到刺客袭击,险些丧命,要不是您派去跟随的两名护卫的保护,恐怕后果不堪设想,我头上这顶官帽也不保了。
今日前来正是想亲自询问一下昨日的情况,劳烦殿下能够亲自说一说事情的经过,这是特许金牌,陛下准许我在按照大涟律例执行公务时,可以询问除皇宫内的任何人,此次我穿官服而来,正是为了公事,绝非私谋,还请殿下见谅。”
看着再一次对其行礼的汤荣,黄默也觉着对方这样做很正常,配合道:
“嗯,你忠心办事,我自然不会说什么,你想问什么,我能回答上来的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坐吧。”
“臣不敢,殿下坐,我站着就行。”
两人将昨天黄默遇到谭清的经过详细交流一遍,汤荣又问了其他一些黄默摸不着头脑的问题,如黄默与最近谭清见过几次面,平时有什么往来之类的,问得黄默都快烦了,汤荣见势就收,最后站起身来笑着说道:
“有劳殿下陪着臣浪费了些时间,看来殿下确实不知道此事,只是临时起意关心一下谭侍中罢了,那既然误会解开,臣就告辞了。”
“等会儿。”
被黄默叫住的汤荣回过头不解地问道:“殿下还有什么要说的?臣定当悉心接受。”
“我就想问问那封信上写着什么?不能回答就算了。”
“并非不能回答,那封信的内容根本就是一派胡言。
信上说谭侍中对其新婚当晚实行奸污,她不堪受辱才痛下杀手,但我们也问过那两个护卫了,那名女子武艺虽说不上超群,但是对付谭侍中一家还是游刃有余的,因此断定这是为了诬陷谭侍中的,我们也问过谭侍中的儿子,新婚晚上谭侍中喝醉了,根本没有能力行此事。”
妈的,这个李侯真的是不能消停——黄默听完心中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