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到该如何凝聚民间和军中的向心力了。
国旗、国歌啊
大宋军旗繁复,但却并没有正式的国旗。
国歌就更不用说了。
中国最早的国旗,还是在明朝时才出现的。
在朗诵经文声中,赵洞庭处于半出神状态的将祷文念完,向着烈士碑和义士祠跪倒。
他心里已经在琢磨将国旗设计成什么样子了。
天坛下,大宋将士、群臣尽皆跪倒在地,连杨淑妃、颖儿、赵昺都跪倒。
他们对天有着格外的虔诚。
众道士、僧人的念诵经文的声音嘎然而止。只有无得不为所动。
他虽然仍然盘坐在老龟背上,但仿佛灵魂已经飘荡到空中,整个人如磐石般没有丝毫颤动。
低沉的经文自他嘴里念叨出来,有着直润人心的力量。
这是内力高深至极的表现。虽是念经,但已经算得上是种音功了。
九叩首。
当赵洞庭站起身来时,祭天祈福便算是完成了。
他没有再说什么振奋人心的话,径直走下天坛,而后率众臣往山下而去。
定军山上很快空荡起来,仅于数百伤残老卒和无得。
无得始终没有睁眼,似乎真要将滞留在这里的亡魂全部超度了去。
但到底有没有亡魂,谁又能说得明白呢
赵洞庭也没有去打扰他,请他去宫中做客的意思。
他不懂那些高深莫测的东西,光是想想,也不觉得和无得会有什么共同话题。
他超度他的亡魂,他做他的皇帝,互不干扰,这样就挺好。
再回到海康,已是正午了。
众臣散去,赵洞庭带着杨淑妃、颖儿、张茹、赵昺回到寝宫。
有宫女端着膳食到寝宫内。
赵洞庭匆匆用过膳,就准备回房间去画他的国旗。但这时,赵昺却是突然将他叫住,“皇兄。”
他较之赵洞庭也就小两岁,现在看起来虽然仍旧稚嫩,但倒也能勉强算是个成年人了。
皇室的孩子都早熟,赵昺也这样。表情严肃,还真像是那么回事。
杨淑妃张张嘴,却也不知道怎么说。她不是赵昺亲娘,又知道赵昺心里敏感,有些话的确不便出口。
他走到赵昺身前,拍着赵昺的肩膀,道“现在咱们赵家就剩下你我兄弟两个了,你要和朕齐心,大宋才能复兴。”
赵洞庭笑笑,向着卧室里走去。但转身后,脸色却是有些凝重起来。
他看向杨淑妃,发现杨淑妃也是讶然。显然,这事赵昺并没有和杨淑妃提及过。
见他这样说,赵洞庭便不好说什么了,偏头看向杨淑妃而去。
然而,赵昺却是说道“臣弟想为皇兄分忧。”
赵昺选择邕州做封地,这让得敏感的他觉得事情并非那么简单。
邕州位于广南西路最西侧,各民族混居,又临近大理、越李朝,离蜀中都不远,其局势可以说是整个广南西路最为复杂的。现在,广南西路各地府衙都已安稳,唯独邕州、自杞、特磨道那边还有乱民为祸,民间的势力和之前官府的势力始终阻碍着大宋朝廷在那里安下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