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虎一听到田言说朱家前来找她商议夺取荧惑之石之事,瞬间怒火中烧,额头青筋暴起,瞪大双眼怒视着田言,咬牙切齿地吼道:“阿言!你到底知不知道就是那个该死的朱家害死了你大哥啊!”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房间里炸响,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然而,令田虎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田言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应道:“朱家并非杀害父亲的凶手。”这句话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让田虎整个人都愣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田虎才回过神来,难以置信地盯着田言,提高音量再次问道:“你说什么?”此刻,他心中充满了疑惑、愤怒与焦急。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一直疼爱的侄女为何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难道田言真的已经和朱家结盟了吗?如果真是如此,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田虎越想越生气,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他心想,这个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侄女,如今竟然背叛家族,与杀兄仇人勾结在一起。这让他感到无比痛心和失望。
同时,田虎心中也十分着急。要知道,原本神农堂在农家中可谓是一家独大,但现在烈山堂居然开始倾向于神农堂。照此情形发展下去,那侠魁之位岂不是要被朱家轻而易举地夺走?一想到这里,田虎就觉得如坐针毡,恨不得立刻冲出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就在此时,田仲毫不犹豫地开口问道:“大小姐,您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呢?要知道,当时在场有那么多的兄弟们可都是亲眼目睹朱家与盖聂、卫庄相互勾结,实施了这件事。板上钉钉还有什么可怀疑的!”他一边说着,脸上还露出一副难以置信且略带愤怒的神情。
而站在一旁的田言听到这话后,心中不禁暗自冷笑起来。她心想:就凭这两个愚蠢至极的家伙居然也能够坐上农家堂主之位,看来这农家确实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如果再不采取有效的措施加以整顿和改革,恐怕真的就要走向灭亡之路了。
尽管心中对这两个人充满了鄙夷和不屑,但考虑到自己精心策划的计谋,不得不强忍着内心的厌恶,开口说道:“眼前的疑点如此明显,二叔您因为过于悲痛而没能察觉到也就罢了。可是仲叔啊,您贵为共工堂之主,在咱们农家中向来以冷静睿智着称。难道连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都发现不了吗?”
田仲听到这番话后,心头猛地一震,暗自思忖道:看来自己这次确实有些冲动鲁莽了。于是他连忙收敛心神,小心翼翼地问道:“这话从何说起呢?还望明示。”
此时,田虎也缓缓转过身来,然而他那剧烈起伏的胸膛却清楚地表明,他心中的怒火尚未平息。只见他紧咬着牙关,冷冷地吐出几个字:“我也在这里等着听一个合理的解释!”
田言紧紧地握着手中那只仅盛放着寥寥无几、几近熄灭的炭火的手炉,面色凝重地开口道:“经过我的仔细观察,父亲的遗体呈现出一种极为诡异的状态。我发现凶手竟然在他的体内精心设置了一个毒针机关!这一机关设计得极其巧妙,如果凶手自身并非愚笨至极,那么自然而然就不会去轻易触动这个致命的陷阱。如此一来,可以推断,那个不慎触发尸身机关之人,显然不可能与凶手是同一个人。所以,敢问二叔,依诸位弟子亲眼所见,最终触发此机关的究竟是何人呢?”
田言这番详尽而缜密的分析,犹如一阵清风拂过,使得田虎那颗原本因愤怒而躁动不安的心逐渐恢复了平静。他的脸色不再那般涨红,语气也变得相对平和起来,回应道:“应当是盖聂和卫庄二人吧。”话音刚落,田言立刻接口道:“既然如此,事情岂不是已经很清晰明了了么?”她的话语之中,仿佛隐隐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之意,但此时的田虎正沉浸于对田言所言之事的思索当中,并未察觉到这若有若无的嘲笑。相反,他顺着田言的思路继续思考下去,不自觉地点头应道:“这般想来,的确有些不合常理啊……”方才还义正言辞、气势汹汹的田虎,此刻竟也开始自我怀疑起来,先前的那份底气十足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犹豫不决、底气不足的模样。
“大小姐,不得不说您这一番分析的确十分精准且有理有据。然而,就算我们能够确凿地证实那杀人凶手并非纵横二人所为,却依旧无法完全洗清朱家与大当家遇害一事之间存在关联的嫌疑啊!您心里应该很清楚,神农堂和咱们烈山堂素来就是不共戴天的仇敌。”田仲先是微微颔首,表示对田言所言的认可,可紧接着,他那双狭长的眼眸中便闪过一丝狡黠之色,言语之中更是若有若无地将矛头指向了朱家一方。
一旁的田虎闻听此言,原本就火爆的脾气瞬间被点燃,只见他猛地一拍桌子,大声附和道:“没错、此次神农令重现江湖,摆明了就是要挑起各堂纷争,争夺那侠魁之位。依我看呐,那朱家定然是按捺不住野心,想要率先出手铲除异己,所以才会对大哥痛下杀手!”说着,他满脸怒容,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瞪得浑圆,仿佛此刻朱家之人就在眼前一般。
听到田虎这一番明显带有强烈偏见和不公的话语后,田言那原本平静如水的面容微微一怔,她那双清澈而睿智的眼眸凝视着田虎,沉默片刻之后,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田言心中有惑,在此斗胆请教二叔一句,不知在您眼中,朱家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物呢?”
此时,众人的目光纷纷汇聚到了田虎身上。只见他面沉似水,粗壮有力的双臂紧紧地环抱于宽阔的胸前,仿佛这样便能增强自己话语的说服力一般。稍作停顿,他冷哼一声,咬牙切齿地说道:“哼!依我之见,那朱家就是个笑里藏刀、诡计多端且心狠手辣的老狐狸!”说罢,似乎还觉得这些词汇不足以完全表达出他对朱家的憎恶与鄙夷之情,田虎又紧接着补充道:“此人阴险狡诈,城府极深,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可以说,此时此刻,他将脑海之中能够想到的所有用来形容敌人的四字成语一股脑儿地全都安在了朱家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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