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孑哆嗦着跪到了地上,跪地的一瞬间,谢律拧了拧修眉,回眸望向灯火辉煌的画舫一眼,卿卿人影朦胧,像是靠在舱中饮酒,静静等候着消息,谢律回头轻轻一脚送了过去,将萧孑踹翻在地。
姜雪薇都惊呆了,刚才还在她面前人五人六、指天骂地的东麟府二爷,现在就想一条摇尾乞怜的哈巴狗,被踹倒了连声都不敢吱,只能爬回来继续跪着。
原来娘说的不错,淮安真的是世子一手遮天。
说不准过些时候,谢家就要自立为帝了。
萧孑一迭声求饶:“世子饶命!世子饶命!世子有何吩咐,东麟府竭股肱之力,必会为世子您办到!”
姜雪薇心凉半截,早知如此,何必将心思放在这么个窝囊废身上?姜雪薇咬住红唇,偷偷瞟向谢律,这次,她的心跳得砰砰砰,激烈得像一面重鼓被狠狠敲击着。这种感觉,才应该叫心动,十多年来,只有世子一人……
她不用听母亲的安排去寻觅什么非富即贵的良人了,良人就在眼前。
谢律俯瞰趴在地上的萧孑,笑意未减:“你着急什么,回去吧,听召就是。”
萧孑当然不敢牙迸半个“不”字,屁股尿流地教人收拾东西,将船划走。
谢律已经回到了自己的甲板上。
卿卿听到他回来的动静,连忙将船舱门拉开,果然见到的是修严,他身后那条船已经划走很远了,卿卿松了一口气,踉踉跄跄地奔上前,用力抱住了修严的身子。
“修严,你可有被为难?”
修严温和地抚着她的一绺垂落耳颊旁侧的扰扰鸦丝,垂眸柔声道:“没有,那个二爷很讲礼数,我和他好好地说,他就答应了。”
“真的么?”
卿卿将信将疑,毕竟从刚才听那个二爷在外面骂骂咧咧的声音来看,对方压根不像是什么懂礼的人。
修严挑眉:“卿卿不相信我?”
未等卿卿回答,修严的鼻端先飘入了一道暖雾般的酒气,是从卿卿的口鼻中所散发,他心一沉,低声道:“你饮酒了?”
“对啊。”卿卿早就醉眼蒙昧,身子软软的站不住,只能靠在修严的怀中,任由他拿捏,修严眸光暗沉,将她身子半抱着拖入舱中,一脚往身后捎带上了舱门。
卿卿吐雾如兰,媚眼如丝,小手像春天柔软的柳芽儿,依偎着修严强健的体魄,一点一点地,放火,烧灼煎熬他的定力。
“……”
卿卿不安于枕,非卷着修严不肯松,拿了一旁的银壶,像女王一样跨坐到修严身上,强迫地命令他:“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