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暝蹙眉,隐隐感到不妙:“何意?”
苏牧婉笑的灿烂,美得动人心魄,却格外畅快淋漓:“你以为朕杀龙脉,开盛世,是为养蛊,推举帝君为蛊王,集大乾数千年国运于一身。”
“所以你用亲妹妹的安危,来扰乱帝君,不惜让拓拔沧海徘徊在生死间,也要离间帝君与大乾的关系。”
重暝疑惑道:“难道不是吗。”
“别和我说,你杀龙脉,真的是为天下苍生。”
闻听此言,苏牧婉盘膝在池水里冷笑,道:“朕非完人,建功立业,做一位圣明贤君,朕真正想要的是有一天踏破漠北国门,提着你的脑袋,前往母后墓碑前祭奠。”
“至于养蛊,你推测的不错,但你错误的判断,觉得帝君是朕选择的蛊王。。。”
“呵。”
“蛊王尽管占个王字,终究只是虫豸。”
“帝君乃大乾之君,朕怎么会舍得让他成为蛊虫呢。”
“重暝!这一局。。。你输得彻彻底底!!”
笑声中,苏牧婉眼里写满快意,还有一抹隐藏极其的凶狠。
此言一出。
重暝豁然起身,超越‘天衢境’的伟岸仙力宣泄,数百根支撑穹顶的黑色盘龙柱,瞬间分崩离析,铁刃王座濒临破碎。
她的瞳孔骤然紧缩,失声道:
“江浩渺!!”
“你选择的蛊王竟是江浩渺!?”
苏牧婉淡然道:“终于反应过来了,可惜!江浩渺大势已成,不日将突破凌霄境。”
重暝踉跄退后几步,呼吸变得急促,稳如明镜的心湖被一颗巨石砸进,掀起滔天巨浪。
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
这等旷世机缘,苏牧婉没给帝君,居然舍得给江浩渺,这个从始至终都游离在棋局外面的人。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帝君吸引漠北视线,江浩渺才是主力。
“所以你哪来的脸说孤断情绝欲,你苏牧婉比孤强在哪儿?”重暝暴怒至极,喝道:
“重曦前往大乾,可不是孤的意思,只是她恰好身在棋局,而你,一步步引导许知易起势,将五姓八宗、漠北视线聚拢在他一人身上,又将他置于绝境,只为把江浩渺偷渡出去。”
“苏牧婉,你比孤更无情!”
重暝气息猛的跌落,七窍都在淌血,无敌心境被破坏,境界直线往下掉。
噗!
重暝一口黑血吐出,半跪在地上,鬓钗凌乱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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