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在一旁捂住额头,摇晃了一下脑袋,嘟囔道:“烦死了,本姑奶奶今天不想打架。”
可就在下一刻,两名持剑之人迅猛地扑了过来。她轻咬嘴唇,脚尖轻轻点地,整个人就像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轻盈地旋身向后跃去。那两人的反应也极为迅速,瞬间侧身旋转手中长剑,朝着她刺了过来。
她顺势向后仰身,脚下如同踩着莲步般向后退去。与此同时,她的手指快速结印,刹那间召唤出一个煞气娃娃。那娃娃浑身散发着诡异的气息,以一种神秘莫测的招式朝着那两人迅猛攻去。
这两人眼看就要招架不住,紧接着又有其他道士陆续加入战局,将她团团围住。众人一同持剑朝着她刺来,她却灵活异常,只见她俯身向下,单腿如旋风般扫向众人,接着旋身一脚踢开身后的道士,手掌运力,带着一股强大的力量,以狠厉的招式朝着左右斜侧方的人迅猛攻去,仅仅一掌就击飞了数人。
沈既白静静站在祭坛的中央,轻叹了口气,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无奈。
他的计划被打断了。
掌门的脸上挂着一抹冷笑,他的步伐迅速,手掌中聚集着强大的灵气,准备发动致命一击。
“你们这些外来之人,竟与楚清和这个叛徒勾结,里应外合地破坏了我们的祭祀,如今还敢在此口出狂言!”
掌门的声音仿若雷霆炸响,震得在场众人皆心神不宁。他们眼神充满怒火,越来越多的道士朝着这边冲了过来。
“你们这些骗子,别想再伤害我们的同门!”
一位道士怒吼着,手中的长剑闪烁着寒光。
沈既白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他知道,如果不尽快澄清误会,他们三人将会陷入更加麻烦的境地。
江稚鱼微微抬起下颚,眸子里的神色空淡而又冰冷,看着他们仿佛在看着一群蝼蚁一般,满是不屑。她再次掐指结印,瞬间便分身出数个煞气娃娃。一时间,幽幽的孩童笑声在空气中回荡,那声音透着说不出的诡异与可怖。
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掌门所在的方向,只见掌门浑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意,眼神中透着一股狠绝,身形如电般朝着沈既白迅猛攻去。而此时的沈既白,就像个木头人一般,静静站在那,仿若走神一般,不闪不避。
她的心跳陡然加快,脑海中一片空白,身体却像是不受控制一般,下意识地朝着沈既白的方向冲了过去。她的双脚在地面上急速飞奔,带起一阵轻微的风声,眼神紧紧锁定在沈既白身上。
在靠近他的瞬间,她伸出手,紧紧拉住他的手臂,手臂上传来的坚实触感让她心中稍定。随后,她毫不犹豫地拉着他转身,那一瞬间,她像是鼓起了全身的勇气,准备反手迎上掌门那势如破竹的一击。
沈既白的眼眸宛如深不见底的幽潭,他缓缓垂眸,眸底似有复杂的情绪如暗流涌动。紧接着,他伸出手臂,一下子将她紧紧按在了怀里。他的怀抱紧实而温暖,却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未抬眸,衣袖缓缓抬起,拂去,衣袖挥动间,仿佛携带着天地之力,那股力量如同飓风一般,将祭坛上的道士们席卷而起,那些人就像脆弱的蝼蚁,毫无招架之力,身体不受控制地朝着坛下弹飞出去,在空中他们的衣物被狂风扯得猎猎作响,惊恐的表情在脸上蔓延开来,尖叫声此起彼伏,身体不向着坛下坠落去。
“别逞强。”他的声音从头上闷闷地传来。
她被他紧紧地护在怀中,一时间竟有些失神,沈既白的力量让她感到安全,但同时也让她感到一丝迷茫。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像是从梦中惊醒一般,从他的怀里费力地钻了出来。脑袋上那撮俏皮的呆毛在风中轻轻晃悠着,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她此时的懵懂与迷茫。
她抬起手,那手带着微微的颤抖,有些茫然地拍了拍自己的脸,触感传来,却仿佛没有真实感。然后她像是失了魂一般往旁边走去,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恍惚地想道:
“江稚鱼啊江稚鱼,你这是怎么了?你竟然想要为了一个男人去冒险,他不过是一个男人而已,你怎么能这么冲动?你真是太傻了,简直是疯了,不可理喻!”
她的内心像是被一团乱麻缠住,有懊恼,有后怕,还有对自己刚刚冲动行为的难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