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屠境内。
浮屠境内,阴风如泣,邪魔的声音在这片荒芜之地回荡,带着无尽的狂妄和嘲讽。
“沈既白,你还敢来!”邪魔的声音如同从地狱深处传来,充满了恐怖与威胁,
“三千年前,你将我们封印在此,今日,你是来为我们赎罪的吗?”
邪魔猖狂地笑了起来,笑声在这片死寂之地回荡着,带着无尽的仇恨与讽刺。
沈既白的身影如同一道寒光,缓缓步入这片被诅咒的土地,他的面容依旧冷峻,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仿佛这三千年前的旧事不过是过眼云烟。
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每走一步,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一分。沈既白的气场强大而内敛,如同一把未出鞘的利剑,寒光内敛,却让人不敢直视。
“哦。”沈既白的声音平静而又淡漠,“我是来赎罪的。”
这声音让邪魔们安静了片刻,随后,一个邪魔晃晃悠悠地飘到另一个邪魔身旁,满脸不解地嘀咕着,“也不知道是我们被打傻了,还是沈既白脑子坏掉了。”
那个邪魔听了,抬手就给了它脑袋重重一锤,呵斥道:“我看是你被打傻了,这还用问?肯定是沈既白脑子出问题了啊。”
突然,一只邪魔的身影擦着沈既白而过,它的身影扭曲而恐怖,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死亡气息。
邪魔的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它嘲笑着沈既白:“失去了半身魂力啊,这不找死嘛!”
其他邪魔的笑声变得更加尖锐,充满了嘲讽:“沈既白,你当我们傻,你如今这副模样,你以为你还能像当年那样轻易地将我们封印吗!”
沈既白的手指轻轻拂过衣袖上那道被擦破的口子,眸子轻凝向那道微不足道的瑕疵。他的眼中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周围的嘲笑和嘲讽都不过是耳边的微风,轻轻拂过,不留痕迹。
他从怀中取出一根细长的针,接着,他不慌不忙地从袖中抽出一根线,那线是金色的,与他衣袖的颜色相得益彰。
沈既白的手指轻轻捻着线头,将它们穿过针眼,这个动作他做得异常熟练,仿佛已经重复了千百次。
空气中寂静了一瞬,所有邪魔嘴角抽搐着。
终于,衣袖上的破口被完美地缝合,看不出一丝痕迹。沈既白放下手中的针线,轻轻拍了拍衣袖,就像是在安抚一个受伤的宠物。
一只邪魔倏忽怒吼出声,“简直…直,欺…欺人太太甚!”
尽管声音结结巴巴,却依旧带着一股子凶狠的意味。
随着邪魔的怒吼,它的身躯显得愈发狰狞。
它的身躯缓缓从黑暗中现形,庞大而扭曲,像是从深渊中爬出的噩梦。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青灰色,上面布满了裂痕和脓疮,仿佛随时都会崩裂开来,露出里面蠕动的腐肉。
它的头部与身体分离了一截,只有几根筋肉勉强连接着,这让它看起来更加恐怖。那双眼睛,如同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没有眼白,只有无尽的黑暗,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