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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诗雅知道他住在哪不稀奇,毕竟他也是从对方手中拿到这间出租屋的地址,但路诗雅知道他换了锁,还有他家门锁的钥匙,这说明白在江这段时间外出的时候肯定是有人跟踪的,包括去家具城采购各种东西的时候。
这是肯定的,也是应该的,他只是回了国,换了个大点的、自由的笼子,本质上仍然只是一个冒名顶替的乞丐。
这段时间他也是太放松了,竟然还长了胆量用自己的小命做赌。
马路上,车子平稳行驶着,白在江坐在后座安静沉思,最终下了个决定。
……
上了高铁,白在江一直规规矩矩地坐在路诗雅身边,两人中间隔着一个过道。
中途,路诗雅接起了一个电话,对面那头是个男声,听起来像是李泽州的父亲,李随。
“不用考虑那么多,这次合作一定要找ATB拿到。”
不知道讨论了什么,路诗雅皱着眉,语气有点不太好。
李随又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白在江看到路诗雅换了个手拿手机,右手搭在座椅扶手上,不耐烦地捏着一根女士电子烟。
白在江从座位上站起来,去前面找乘务员要来一颗薄荷糖。
回来的时候路诗雅仍然拿着那根不能点的烟。
于是白在江蹲到路诗雅手边,吸引她的视线后,冲她举起手里的薄荷糖。
路诗雅一边打电话一边将烟扔了,扔的时候打在了白在江脸上。
白在江习惯似的,眼也不眨,先把糖纸拨开,放在路诗雅手心,然后再若无其事地捡起地上的烟,拿着糖纸和烟站起来,帮路诗雅把商务座的门关上。
……
下了高铁,是李泽州来接他们。
“哥,嫂子。”李泽州坐在副驾驶,大冬天戴着个墨镜,胳膊搭在车窗上冲他们打招呼。
路诗雅似乎心情不佳,理都没理他,等白在江替她拉开车门后直接低头坐了进去。
李泽州耸了耸肩,墨镜后的视线对上白在江。
“她今天可能起太早了。”白在江替自己的妻子向她的同伙解释着。
妻子的同伙弯起一边唇角,露出讽刺的嗤笑:“知道了,上来。”
白在江点点头,绕到另一边上了车。
……
车子停在一家高级展览厅附近。
司机检查了地下停车场空余,发现没位置了,只能停到露天停车场。
这里停了很多豪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