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正剧一圈儿后穿回来了)
(一发完)
刚清醒过来的时候琴酒以为自己是被波本救了。还在想他技术不错,自己最后中的一枪已经伤了内脏。当时就是知道自己死定了,才拖着身体跑到波本那儿,想的就是给他找个麻烦,尸体处理起来可不容易。
毕竟看他不爽也挺久了。
但睁眼看着熟悉的天花板吊顶和边角的英式浮雕花纹,琴酒猛地从床上坐起身,环视熟悉又有点陌生的自己卧室环境,捂着额头回忆:“梦?”
这梦太真实了,而且梦里面感觉过了好几个月之久。
琴酒缓慢的下了床,拿起床头柜的手机看了眼,凌晨四点二十五,一个应该在睡觉的时间。但琴酒现在清醒得要命。
又拿起旁边的黑色丝质睡袍随便披在身上,琴酒走到了阳台,抬头看了看天上的下弦月,月光并不明亮,琴酒虚着眼睛盯了一会儿月亮,有云飘过来把月亮挡住了一半儿,光线更加黯淡了些。
琴酒看向楼上的阳台,轻轻一跳攀住了自己阳台的屋檐,然后抬手抓住了楼上阳台的罗马栏杆柱,再翻身跳进了上一层阳台里面。
落地窗没有关,琴酒直接走进屋里,卧室大床上,只穿着白色吊带睡裙的永井光抱着个长条大抱枕,腰上搭着条薄毯睡得正香。
琴酒走到床边,仔细看了会儿睡相乖巧的金发人,弯下腰,伸手一把掐住了永井光的脖子,没怎么真的用力,微微把他头提起来一点。
就算这样永井光都还没怎么清醒,只半睁开眼睛瞄了下,似乎是确认了下掐着自己脖子的是谁,就闭上眼睛继续睡了。
琴酒心里奇怪,既生气对方的毫无防备,又微妙的有了安心的感觉。一手继续抓着永井光脖子,另一只手扯下那个抱枕丢到一边,环住他腰把他抱起,自己坐在了床上。
永井光现在有些醒了,迷迷糊糊的再次睁开眼睛,看见琴酒迎着窗户透过亮起的月光照亮的脸,绿色的眸子似乎莹莹泛光:“阵哥哥?”
“继续睡。”琴酒手松开永井光脖子,两手一起把他抱进怀里,缓缓抚摸他已经过肩的金发。
永井光不明所以,但困意打败了疑问,手抓住琴酒垂落下来的一缕银发,就靠在他胸口,坐在琴酒腿上,身体全然放松,继续闭上了眼睛。
琴酒把永井光抱得更紧了些,下巴靠在他头顶,金发用的洗发水是羽村秀一专门定制的,风信子和鸢尾花混着些许的柚子果香,最后带点雪松木和香草的味道。
这大概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味道。
坐了不知多久,琴酒伸直了坐得感到僵硬的腿,抱着睡熟了的永井光倒在床上,初夏的风吹起窗帘的白色窗纱,月亮大概再一次被云遮挡了,室内光线又暗了下来。
永井光脸枕着琴酒一边手臂,倒下时调整了下自己的睡姿,抬起一条腿搭在了琴酒腿上,手依然抓着他的那一缕银发。
琴酒抱着永井光腰的手把他往怀里又拉了点,心里被填满的安定让他长长吐出一口气来。虽然依然没有困意,但心跳已经规律平和了下来。
拉过被踹到一边的薄毯,琴酒盖在了永井光和自己腿上,就这样平静的看向落地窗的方向,直到射入屋内的光线从月光替换成了日光。
永井光醒的时候脖子有点疼,手臂比鸭绒的枕头可硬了不少,更别说那还是琴酒的,真是坚硬的肱二头肌。
“怎么了?”永井光打了个哈欠,眼角溢出一点生理性的泪水,面前是琴酒的胸口,睡袍敞开大半,他能看见琴酒左边锁骨下面一点有一颗极小的鲜红色小点,大概是痣。这是永井光第一次注意到琴酒身上有痣,他放开了手里还拽着的银发,手摸上那颗鲜红的点。
琴酒低头,见怀里的人已经醒来,声音平静的回答:“没什么,有点失眠。”
永井光摸到那颗红痣,感觉有细微的凸起:“你隔壁就是书房,可以去看看书打发时间。”
“不想看。”琴酒垂下眼睑,看永井光按那处皮肤按得兴起,还想拿手指掐一下,便把他手腕抓住拉开来,“醒了就起来吧。”
“不,我觉得我还能睡。”永井光想到今天还是假期,根本不想动弹。
琴酒嗯了一下,抽回永井光还压着的手臂,放开永井光手腕,半撑起身子打了个响指,屋里亮起了灯,远处沙发后面的英式落地古典时钟显示才六点多,确实不是永井光的起床的时间点。
“我回去了。”琴酒整理了下散开的睡袍,把散乱的长发捋到后面,下了床,光着脚穿过落地窗,走到阳台熟练的抓着罗马栏柱向外跳了下去。
永井光觉得今天的琴酒莫名其妙,他揉了揉脖子,怀疑自己这是落枕了:“关灯。”
灯应声熄灭,永井光拉过毯子,摸了下身边,又爬起来找到掉在床下的抱枕,拉过来腿搭在上面重新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