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和官婷先去银行把包里的现金存了,然后又是陪她逛街。
官婷问我,用什么方法把那个视频交到蒲渊手里。
于是我便把安排傅小美巧送视频,并负责盯着蒲渊的事情给她说了。她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早上在我的房间见到傅小美,就是因为这事儿。
我说,现在我们什么也不用管,只需要等着傅小美的消息就行。官婷听了,自然又是一阵惊叹。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下午三点,萱苏酒店的门口走进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妖娆女人。
女人长发,略卷,挽了发髻在脑后,露出雪白的脖颈。米白色针织衫,外面罩着一袭长款的米黄色风衣,黑色塑形长裤,高跟鞋也是黑色。一身穿着打扮,尽显干练爽利,又不失女人风情。
女人眉头微蹙着,神色凝重,面上犹如罩了一层薄霜。这女人正是朱彤。
昨天早上,任保强接到蒲渊的电话,虽然没说什么,却也让任保强一番心神不定。
朱彤还在心里暗自鄙夷,那件事情已经处理得妥妥当当,而且几个月过去了,一切风平浪静,怎么眼前的男人,还是一副惊弓之鸟的模样?
朱彤自认算无失遗,但恰好是那一通电话什么也没讲,又加上任保强杯弓蛇影,草木皆兵的一番焦虑,倒让她也隐隐有些不安。
世事难料,该来的总会来。
早上,朱彤和任保强刚刚醒来,任保强习惯性地拿起手机,随意地翻开微信看着。当看到其中一个信息时,顿时大惊失色。
朱彤察觉到他的异样,随口问了句,“怎么了?”
任保强却兀自没有缓过神来,只双眼失神地喃喃念叨,“完了,完了。彤彤,我们完了……”。
朱彤觉得眼皮没来由的跳动了几下,她一把夺过任保强的手机,当看到微信里蒲渊发来的图片时,她的脑子也是“嗡”地一声响,整个身体仿佛被兜头浇了一阵冷水,凉透了。
一番惊惶之后,她渐渐冷静下来,看着眼前无头苍蝇一样的任保强,她第一次有了恨意。自己没有半点头脑,却偏生又好色贪腥,现在惹出来了这一切,自己又打不起半点主意。
“十足的窝囊废,恶心!”朱彤在心里恨恨地骂着,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她知道,这个男人完全没有能力来面对和处理这些事情。如果他倒了,自己也捞不着好。但如果帮他过了这一关,那么,以后这个男人的一切都会是自己的。
而且更重要的是,任保强过了关,自己也就过了关,因为整个事件,自己也参与其中。
从昨天的电话,到今天的图片,蒲渊的一系列动作再明白不过,他有要求,他想提条件,而那些图片就是他的筹码。
朱彤是个聪明的女人,从早上任保强收到图片,到中午十二点,短短三个小时的时间,她已经派人暗暗打听到了蒲渊最近的行踪。
因为她觉得,一手好牌总是在关键的时刻打出来,而蒲渊这个时候亮出这张牌,她想知道为什么?
果然,中午十二点她就得到了消息。原来前天晚上,蒲渊在赌场输了八十多万,其中有六十万是在赌场借的“鸭子”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