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昨晚,自己像泼妇一样骂人,又谄媚着求饶的样子,立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见我一脸窘态,妇人轻轻地又道:“知道你是故意激她,想趁机脱身。不过你骂得实在……实在有些难听。当时你旁边撞坏的出租车亮着灯,借着灯光,我一眼就认出你。最开始我和老黑只是远远看着,因为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也就不便干预,后来见对方要对你下杀手,我才让老黑救你。”
“原来是这样。”我喃喃地道。
沉默片刻,我似乎突然想起什么,于是我一脸严肃地望着那妇人道:“阿姨,救命之恩,我吴诚铭记在心,以后阿姨要是有什么地方用得着我的,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妇人摆摆手说:“那倒不必,救你,我自己也积得福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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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片刻的沉默。我看了看妇人,又看了看那黑猫,几番踌躇。那妇人见我欲言又止的模样,淡淡笑着说:“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我尴尬地挠挠头,说道:“阿姨,我这么说可能有些冒昧,我之前以为您只是在九华寺买点佛具,喂喂猫,不曾想您竟是同道中人,还有这猫,它也不普通吧?”
妇人微微笑了,说道:“这有什么冒昧不冒昧的,咱们也算认识了,总该让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叫什么吧?”
妇人顿了顿,继续道:“我叫谢疏影,原来是市一中的老师,去年退了休。退休后便有时间常去寺里帮帮忙,我信佛十多年了,算是半个居士吧。你可以叫我谢阿姨,或者谢老师,谢居士也行。这房子是我父母的,他们去世后,我每个月来这里住几天,打扫一下。房子太久没人住,会很冷清。”
妇人的口气轻轻缓缓,仿佛喃喃的自语。我能感觉出她超然尘世的气质,难道她没有爱人,没有儿女,一直过着独居生活?但这些毕竟不方便问出口,于是我随口问道:“您原来是老师啊,您是教什么的?”
妇人答道:“教了一辈子中学物理。”
我随口道:“哦,物理。”挠了挠头,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物理很难学的,我原来读书的时候物理成绩好差。”
妇人淡淡地笑着说:“那肯定是你贪玩,没用心学。”
我也笑了笑,说:“谢阿姨,你是教理科的老师,接触的都是自然科学,应该是一个妥妥的唯物主义者才对呀,怎么会信了佛?哦,谢阿姨,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好奇而已。”
妇人听我问话,微微怔了一下,说道:“是呀,物理和佛学离得很远,我怎么会信了佛呢?”妇人喃喃的自语,脸上泛起微微的笑容,眸子里尽是柔柔的波光,仿佛忆起了一些美好的事物。
我是一时好奇,随口问问而已,不曾想她又反过来问我,我有些懵了,不明所以。
沉默良久,只见那妇人回过神来,脸有歉色,说道:“哦,明明是你问我的话,我怎么问起你来了?你又怎么会知道。”最后那句,仿佛仍然是喃喃的自语。
末了,妇人又道:“我信佛是因为一个故人,一个很久以前的故人。”
“哦”我应了一声,觉得似乎不应该再纠结这个问题,于是说道:“谢阿姨,这猫,就是这老黑,是你养的?”
妇人也不避讳,笑笑说:“它能救你,也是缘分。老黑以前的名字叫什么我不知道,跟在我身边后我才叫它老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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