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经历过大起大落的纪婉晴他们,如今对这种无关痛痒的话,早就免疫。
直接无视。
王氏嘴皮子都说干了,因为张嘴似乎还吸进去一只飞虫。
本来就还在咳嗽的她,这下子咳得流眼泪。
“闭嘴,咳得烦死了!蚂蚱都被你吓跑了。”
王氏旁边的是狗剩,他可不会给流放犯好脸色。
被骂后,她怂得像鹌鹑,一句话也不敢反驳。
抓到大约九点,元舒就停下了,她将装着蚂蚱的布兜放在阴凉处。
这东西要放两天,等它排泄后更干净,到时候食用的口感更佳。
早上,众人简单吃了东西就开始赶路。
走了一刻钟不到,王氏和纪斌突然出声。
“曹官爷,不好意思,我们落了东西,能否回去找一下,您放心,我们很快就会跟上来。”
曹源不疑有他,同意了夫妻俩折返。
“走走走,快点,别耽误大家的时间”夫妻俩迅速地往回走。
然而,半个时辰快到了,二人竟还没有回来的意思,曹源的面色变得难看起来。
就在他打算吩咐几个手下回去找人的时候,有铃铛声响起。
紧接着,有几人骑着骡子追上流放队伍。
“官爷且慢!我们是附近的村民,有事儿找您。”
这二人找到最后方的岑风,“官爷,你们的流放犯,偷我们百姓的粮食,这算不算犯了规矩?”
若是这些官差拿东西,他不敢吱声,但去的是两个穿常服的,一看就是流放犯小偷小摸。
岑风一愣,冲着前方吆喝,“不是我的犯人,曹哥,你的犯人犯事儿了。”
曹源一头黑线,冷着脸过来。
“岑兄,耽误大家时间了,对不住,我去瞧瞧怎么回事。”
他带着人前往,就只看到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王氏和纪斌,他们身边的背篓里全是掰开的玉米。
旁边还有半袋稻子。
看到他来,夫妻俩哭爹喊娘求救,说着认错的话。
而村民踩在他们的背上,不安而又愤怒地看着曹源等人。
“这,这。。。。。。。。你们疯了?小爷我说过的话,你们都忘了?”
曹源咬牙切齿,走过去又补了两鞭子,两人疼得哼不出声音来。
“官爷,大爷,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呜呜。。。。。”
昨日,元舒在路边抓蚂蚱,王氏他们看着近在咫尺的玉米和稻子,心动不已。
然后趁着大家熟睡,借故去茅房,掰了人家的玉米,并薅了人家的稻子,因为是用手扒拉的,许多稻子都落在了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