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六愣怔一下,摸了摸后脑,不好意思地道:“我也不知道……谢谢你啊。”
张亦可:“没事。”
赵六离开,张亦可和纪梧走到一旁。
途中张亦可拽下自己的工作牌,掰成两半,又用眼神提示纪梧,纪梧同样把工作牌拽下,掰断。
确定无人注意,两人把断掉的工作牌扔出几米之外的地方。
纪梧:“有用吗?”
张亦可:“不知道,但是总得试试。”
纪梧:“你怀疑工作牌有监视功能?”
张亦可点头,“是。”
赵六刚才明显是想起什么的样子,那是一个很好的时机,只是最后被忽然闪亮的工作牌打断,一切化作原始的虚无。
工作牌一定是个不同寻常的特殊存在。
不管有没有用,张亦可都认为自己现在把它丢掉比较好。
找到地方坐下,张亦可问:“他们害怕吗?”
是在询问看到她和焦急找来的赵六单独说话时孟饶三人的表现。
纪梧摇了摇头,“他们有些慌,但是看上去并不意外,而且完全没有要来阻止的意思。”又强调:“孟饶是最慌得最明显的那个。”
和张亦可设想的不差多少。
不仅如此,他们对什么好像都不意外。
张亦可不认为自己的戏有多好,可他们并没有人怀疑她“孩子”的身份,对于时不时就露出破绽的她无动于衷。
包括其他人也是。
这里所有的“孩子”都不像孩子——至少不像是六岁的孩子。
可是没有人对此表示疑惑与惊诧,好像事情本来就该是这个样子。
而看到她明显地诱导赵六的行为,和赵六异样的表现时,也没有来阻止——
不对,江别好像有一瞬间想来,而且想来的冲动特别强烈。
但那时间过去以后,江别就没有反应了。
莫非是她突然知道了什么?
那又是谁给了她提示?
那时张亦可全部注意力都在赵六身上,她也肯定,工作牌短暂的发光那一下,不会再有别人看到了。
把这些告诉纪梧,纪梧回忆一会儿,说出一个人名:“赵青山。”
张亦可有了猜测,“职位显示的那串数字,会不会代表的是先后顺序,暗示着资历?”
纪梧当即摇头,说:“这里所有人都是平等的。”
张亦可:“试想一下,在我们的世界里,32岁的高级教师,和40岁的高级教师,职级上面是不是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