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轻飘飘到仿佛没有重量。但也说得没错,仅仅只是性格不合的话是最容易处理的关系,但同时也算是最难处理的。
而难处理的点就在于两人因为合不来所以压根就不会开口,也就更别说主动解决问题。
台上的网协副主席开始试麦,带着滋滋电流声的两声“喂喂”通过音响直传到会馆的角落。
不管是开幕式还是大会抽签之前,可怜的选手们都要先听一段没用但又好像有点用的废话,每年都是。
会馆内选手们的喧闹声小了起来,转而变成阶段性的窃窃私语,大概是在谈去年前几名的选手们都坐在哪里。
似乎是受不住场内‘闷热’的气氛,百目鬼默默取出耳机,打算不继续浪费时间。
耳机里的音乐声几乎隔绝了百目鬼加多与除自身以外的人,台上网协副主持声音而不见,他只是看到一个挺着大肚子‘不知道’在说什么的中年男人。
周围人的动向也同样。
有着泪痣的人斜靠在座椅上,和邻座谈论着;白银发的人和身旁人说着悄悄话,时不时还低笑两声;戴眼镜的人目不斜视看着台上的副主席,他似乎很认真,是第一次进全国大赛的学校。
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一场彩色默剧,他不需要听到什么,因为那很吵,他只需要等真田抽完签,然后在抽签大会宣布结束的那一刻直接走人。
他只需安静地坐在这,即使他现在很想出去透透气。
长久以来都是如此,做好自己的份内事,很多消息都是不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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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守规则是为了不让自己‘犯错’。
百目鬼面无表情静静看着台上人,就算因为失去声音的缘故,那人的动作看起来有些滑稽,动作幅度大到像是游乐园的小丑。
忽然,他手背被人戳了两下。
真田弦一郎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只是指了指百目鬼的耳机。
啊,这都要管吗?百目鬼想。
百目鬼把耳机摘下,四周的嘈杂声如潮水般涌了回来。
有泪痣的人是在和邻座谈论今年入围全国大赛的学校;白银发的人和身边人正在讲关于台上副主席秃顶的笑话,他感觉不怎么好笑;戴眼镜的人依旧在认真的看。
而今天的音响不是很好用,像是即将报废的残次品。
几次试麦之后电流声依旧存在,夹杂着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嗡嗡’声,还伴随着中年人喷麦的‘噗噗’声……
……只能说多听一会都要皱眉烦躁的程度。
然而,身旁人此刻也发出声音。
“能借我一只耳机吗?”真田弦一郎道。
虽然面上不表,但实际上他也有些局促。
这太突然。
担忧被拒绝,担忧对方露出不满的神情导致关系再破裂,还是怕出门前幼驯染对他的嘱托完成不了?
只是他想到的‘差’结果都未发生,粉发少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把右边的递了过来。
·
百目鬼加多到底是什么类型的人呢?真田弦一郎想。
他很少认真的想一个人真实的性格类型,在日常生活中他很少去揣测他人的想法。
有什么话就说,有什么事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