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才十二岁的小孩能有什么钱,况且我还没来得及兑日元,难道你要让我用欧元付吗?”百目鬼在口袋里掏出了上周买面包剩下的五十多欧元,还有几个钢镚压在手指处。
切原赤也想了会,貌似确实是这样。然后不情不愿付了钱。
“话说我们要走回去吗?”
百目鬼拽了下自己的行李箱。
“是坐电车。”
其实原先,妈妈是让切原他俩坐新干线,也给了钱。但奈何这家伙买东西花没,只够坐普通电车了。
“知道了。”
百目鬼说完,打了个哈欠。
“这么早就困了?我还想打几局球呢。”
“没办法嘛。”他甩出登机牌,12:20—13:35。“原本就要飞13个小时,那群法国佬还延误了。”
“天气问题吗?”
“不,是他们又罢工了。”
“我真的很佩服他们三天两头就闹次罢工的精神,每次罢工到香榭丽舍游行,我都会想他们能不能和委员会的人打一架。”
“你很期待吗?”柳莲二询问道。
比起询问更像是试探的一句话,但不论是语气还是话语本身,都让人感受不到丝毫冒犯。
是好奇吗?
当然,也可能是害怕这种充满死气不蓬勃的阴暗气息传染给可爱的后辈。
他思维发散的想着。
百目鬼面无表情:“可能吧。他们要是真打起来了,我想在楼上给他们撒点钱当做小费,就是害怕警察以高空抛物罪逮捕我。不过警察可能也罢工了。”
听到这个回答,柳也沉默了。
很好,这非常法国,很France。(bushi)
左等右等终于等来电车,一起坐下的结果,就是切原赤也变成了夹心饼干中的夹心。
“你们要吃饼干吗?”百目鬼掏出三个透明底包装的黄油味饼干,这是他休息室顺的。
“谢谢,不过我不饿。”很有礼貌的回绝了。
切原接过一个,但马上就收进了网球包里。“电车上最好不要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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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车上没有明文规定,但“无论做什么事,都不要打扰到别人”也算是日本人心知肚明的公众礼仪之一。
百目鬼倒并不讨厌这样的潜规则。
在他看来,人本来就是一个个独立的个体,不打扰别人和不被别人打扰都是维持独立个体的必要因素。
但虽然这么说,他也不会把在低谷期的人推到门外置之不理啦……
总是要给那些,在人生道路的岔路口迷失的孩子们一点喘息的机会不是吗?
“是这样啊。”他把剩下两个又塞进了背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