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我捡到一笔钱,不花白不花嘛。”
陈雪依还真信了,她一脸艳羡的说:“你运气怎么这么好,我也想捡钱。”
姜眠:“……”
就这个智商,是怎么成为书中恶毒女配的?!
不一会儿,余然也走过来,姜眠已经接受到多份谢意,不用等他说,直接道:“余老师,不用谢。”
余然笑了,交谈几句,转身走了。
“眠眠,后勤的王哥跟我说,关欣没有接水果和坚果。”去洗手间回来的唐安安说,“说是这几天肠胃不舒服,不能吃。”
姜眠发现她这个助理是越来越八卦了:“我还以为你掉厕所,想找个人去捞你呢。”
唐安安脸一红,装作没有听懂姜眠的潜意思,继续说她打探的消息:“不过她那个助理郑小雨,直接拿了十份,这得多大的脸才能干出这样的事。”
姜眠:“……”
人才啊。
——
姜眠上完洗手间,洗手时门口走进一人,她抬头从镜子里看清是谁后,眉梢轻轻挑了下,随口打招呼:“巧呀。”
关欣:“……”
和姜眠目光对上,她的眉心立刻皱起来,眼底厌恶一闪而过。
她没想到来上个厕所都能和姜眠碰上。
两人穿的都是戏服,姜眠身上穿的是一条朴素的白裙,关欣却是山里村妇的打扮,腰身粗壮。
两人站在一起,哪怕姜眠什么也没做,无形之中,关欣也觉得自己矮了对方半截。
剧中,李婉静因为来到城市,和宋运安见面——宋家是有钱人家,本来绝对不许儿子娶一个山里的村妇,但宋运安重病在床,又没结婚,照顾他的都是护工,且他这个样子,又有哪个女孩嫁给他。
当李婉静找上门来后,宋家人知道她一直等了宋运安二十年,又见她照顾宋运安尽心尽力,把她当儿媳妇看,十分喜爱她。
给她准备城里人的服装,即便不年轻,但她穿在身上,也依然有着独属于少女时期的韵味。
而李婉蓉一身大山里的装束,身材臃肿,脸色腊黄,对比太过明显。
姜眠忽然道:“关小姐,我们之间那场多加的打耳光的戏,你是提前知道的吧。”
关欣脸色一变,手下意识捏住衣角,旋即冷然道:“我听不懂你说的,戏是张导加的,我怎么可能提前知道。姜小姐,你不要仗着家里有钱,就可以随便把锅往我身上扣。”
想到姜眠大张旗鼓的买高端水果等来犒劳剧组人员,收买人心的举动,关欣扬着脖子,一副面对强权宁死不屈的倔强模样:“我只是普通家庭出身,没有你家里有钱,不会像你一样收买人心,也没有你那样的心计,但这不代表你可以随便诬蔑我。”
自从姜眠用一车昂贵水果和坚果收买了剧组工作人员后,她隔的老远都能听到那些人赞美姜眠的声音,赞美完又会把她拉出来诋毁,说她抠。
那些人以为自己声音说的小,她就听不到。
和姜眠一比,她的所有努力认真在他们眼中都不值一提,就因为姜眠有钱?!
如果她也有钱,那些人巴结的不就是她了?
至于加戏扇耳光一事,她确实不知道,直到张导找到她说要给她加戏,她才知道——不用想都知道是沈时清做的。
一方面她不想利用沈时清的特权,另一方面面对增加的戏份,她又难以拒绝。
难份越多,她露脸的次数越多,给她展现的机会也就更多,等到电影上映,无论好的坏的,观众能记住她就好。
她犹豫着联系沈时清,再然后,她接受了加戏的这个决定。
不可否认,得知有一场打姜眠耳光的戏,她心里是有一丝窃喜的——在学校知书亭里,姜眠打她的那一巴掌,她一直记在心里。
为了不让顾栖文担心,她并没有对顾栖文说,在他来之前,姜眠已经扇了她一巴掌。
“你是担心正式拍的时候我会借机伤害你?”关欣语气带了丝讥讽,“你放心吧,我会跟张导说假打,若伤到你的脸,我怕是在剧组里待不下去了。”
姜眠倚着洗漱台,好整以暇的欣赏关欣的表演,她道:“关小姐,你一再强调我有钱,觉得我是靠家里有钱夺了你女一的位置。我倒想问问,你现在饰演的这个角色,得来的干净吗。”
关欣厉声道:“这是我靠自己争取来的!”
“说出这话,我都替你不好意思。”姜眠啧了声,笑嘻嘻的说,“如果真要论个说法,我好歹是靠钱上位,你靠什么?沈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