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夷简却是有些着急,他和过去一样,再向前一步,看着赵昕,道:“大王,如今朝野议论纷纷,人心惶惶,若不能逐林瑀,臣担忧此事恐怕难以收场啊!”
赵昕听着,却是不置可否。
他知道,吕夷简和正府的参政们这么着急,甚至迫不及待的在他第一次升座听政时,就把这个问题拿出来的原因——假若他们不做点什么的话,就会被人骂死。
国子监的太学生们,可从来都是敢于怼天怼地的。
可是,事情的当事人,官家都已经卧病在床了。
谁还敢去他面前讨没趣?
不怕龙颜震怒,袍服易色吗?
而另一个当事人,又是官家的宠妃,在没有看到那位官家明确表态前,谁敢去碰她?
于是,吕夷简就剩下一个选择——先拿林瑀出气,给士林舆论一个交代。
只是他碰到了赵昕!
“吕相公不必激动……”赵昕轻笑着道:“相公担忧朝野议论,士林人心,倒也确实可虑!”
这个事情确实是要解决的。
不然,万一这个八卦传出汴京城的范围,被西京的人知道了,鬼知道那些吃饱了没事干的家伙,会不会忽然就文思泉涌,开始文学创作了。
“这样……”
“班荆馆中不是有十多个辽国人慰留于彼吗?”
“就以其等阴谋刺探大宋内要为名,尽逐之回国!”
伟大的汉佛莱爵士曾经说过,假如正府丑闻缠身怎么办?答案是驱逐七十六位苏联外交官。
这一点对大宋同样适用。
反正赵昕前世就没少用辽人给自己开脱。
“这……”吕夷简却是愣住了。
大宋上下,对辽国的恐惧,是难以言说的。
虽然,其实澶渊之盟后,宋辽都发现,互相之间是奈何不得对方的。
但大宋依然对辽人无比恐惧。
主要是辽国骑兵,居高临下,时刻威胁着无险可守的汴京。
“怎么?”赵昕却是笑了起来:“难道辽主还能因为十几个阴谋刺探大宋内要的细作被大宋礼送回国,而要与大宋开战?”
这怎么可能呢!
于是,吕夷简深深鞠躬:“伏唯大王能断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