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空间仿佛真的像是容不下第三个人似的。她就算是在这里仿佛也是多余的一样。这样想着,就很自觉地退了出去。
童以念一只手拿着毛巾,放在桌上,然后又往里面加冰块,再把毛巾叠好,再放在厉斯年的头上。
虽然是很简单的动作,可是那也是要两只手才能够很简单的动作。一只手,操作很困难。很是费了些力气和时间。
因为很是费了点力气,童以念也累得满头都是汗。
等到冰块融化的时候,她还要去替厉斯年擦流下来的水。
等到冰块差不多快完全融化的时候,她还得另外加一次冰块。
反反复复进行过这样的步骤好几次之后。
童以念伸出手去摸了摸厉斯年的额头。
虽然好像还是有点烫,但是温度似乎已经降下来不少了。
童以念又加了一次冰块放在厉斯年的额头上。
这样折腾了好一会儿,都不知道是几点了。
打了个哈欠。
不知不觉坐在地上,靠在厉斯年的身上就这样睡着了。
里面很暖和,童以念这个姿势睡得并不好,但是却因为太累了,竟然就这样睡了过去。
厉斯年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的刹那,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哪里。
反应了一会,才想起这应该是色戒。他之前好像在这里喝酒,他喝醉了?
后面的事情他真的是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再睁开眼睛,却发现童以念竟然也在这个地方。
她温顺地趴在他的身上,这么难得地在他的身边,安安静静地躺着。
他的手还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她就那样坐在地上。
突然觉得自己的头凉嗖嗖的。伸出手去拿,开大招才发现是毛巾,湿漉漉的毛巾,地上还残留着水里。
难道是她在这里照顾了自己这么久?可是她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
他都不记得了。
看着自己身上的毛毯,又看看童以念这担保的身体竟然就这样坐在这里。
这样会生病的。怎么能够就这样坐在这里呢?
生气的看着童以念,这个女人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可是突然看见自己紧紧抓住童以念的手,突然后悔自责。她是因为自己这样才不能脱离开的吧!
不能走,也不能找个舒适的地方睡觉。所以才这样在这里坐着睡了一晚上的吧!
蓦然感动。她还会管他吗?还是关心他的吗?不然怎么会这个样子待在这里?厉斯年想着。
昨晚他真的做了个噩梦。
这些年经常做的噩梦。
医院里,混杂着各种药水的味道,黑暗寂静森冷的太平间。
直接省略掉焦急地在急诊室外等待的时光,就那样把最后一点希望,最后一点期待也消灭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