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像是一条漫长而又无边的甬道。
这两个字就从那么遥远的方向传过来,仿佛是隔了很久很久,尘封在不知名的远方、尘封在心底的名字。
世界上会叫她念念的人还有谁呢?
妈妈,轩哥哥。
妈妈已经躺下不能够开口叫她这两个字了,而轩哥哥呢?他又在哪里?
而惊奇地是这一声很久很久都没有听到过的名字竟然是来自厉斯年。
童以念难以置信地看着厉斯年,睁大眼睛无法置信地问道:“你叫我什么?”
厉斯年被童以念这么大声的叫声吵着,皱了皱眉头,睁开迷蒙的双眼,仿佛有刹那间的清醒。
迷蒙之中却带着一丝清冷的眼神望着童以念,再次叫道:“童以念?”
心瞬间沉了下去,不知道是苦涩还是失望,果然是听错了吧,厉斯年这种无情无义的男人,怎么会喊出这么肉麻的字眼。
带着不可一世冷冽的神情,连名带姓趾高气昂地喊出来才符合他堂堂厉少的身份。
童以念想着嘲笑着自己,真是可笑,她为什么会苦涩又或者失望呢?厉斯年带给他的不从来都是绝望吗?
这样想着,心瞬间也冷了。
把厉斯年扶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嘭地一下把厉斯年扔在了床上。
厉斯年皱了皱眉头。
童以念看着厉斯年,犹豫了一下,然而还是去打了盆水,用毛巾沾了沾水准备给厉斯年擦身。
蹲在床边,仔细地给厉斯年擦着身体。
一股浓烈的刺鼻的混合着各种香水和化妆品的味道充斥着童以念的鼻尖。
童以念骤然眉头紧锁,一双看向厉斯年的眸子多了几分厌恶。
这样的味道,她想也想地到,肯定不是像云诗瑶那种大家闺秀的,那分明就是夜场的那种味道。
厉斯年这样的男人,有云诗瑶那样门当户对又郎才女貌的,可是还是会去那种地方。
男人果然就是男人,世界上最不可靠的大概就是男人了。
不,是厉斯年这样的男人。
她的轩哥哥,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童以念扔下了毛巾,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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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以念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下楼的时候还是迷迷糊糊的,只觉得昨天这一觉真的是一点都没有睡好。
而刚下楼,吴妈就一脸可惜地看着她。
“先生刚走。”
童以念听到厉斯年刚走,一时有点不可置信,他怎么才走?因为墙上的时钟显示已经是十二点半了。
一时又有点欣喜,总算是没有和厉斯年碰个正着。
“我饿了,吃饭吧!”童以念伸了个懒腰,对着吴妈说着。
吴妈饭菜早就已经弄好了,端上了桌子。
一桌子丰盛的午餐。
又是鱼又是肉的……一桌子的菜。童以念有点微怔,“吴妈,咱家要过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