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名自首的人出现了。
而且他和曹金和何伟一样,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但是却对案发细节一问三不知。
程野甚至动用了他所有的手段,仍旧不能从这个人的嘴里问出来更多的信息。没有,啥都没有,除了承认是自己放的火,他甚至连被烧毁的商店是彩票店这一情况都不清楚。
事已至此,虽然还搞不清楚背后的隐情,但是辛雨、顾北和程野,三人一致认定黄粱的想法肯有可能是正确的:这三起纵火案存在内部联系,可能是同一人所为。
只是这个隐藏在阴影中的人,‘他
她’究竟是谁,接连纵火意欲何为,就没人能说的清楚了。
而辛雨、顾北和程野,这三名同命相连的‘受害人’,在酒吧聚在一起,集体向黄粱发牢骚。
“经过调查,曹金和何伟之间没有交集,他们不存在认识的可能性。两人都不是京阳市本地人,来自南北两个相距千里的省市。”辛雨说。
顾北补充道:“这两人名下的银行账户在近期内,都没有大宗的金钱交易。他们的家人的银行账户也是一样。”
“难不成用的是现金?”程野问。
“不清楚。但是在两人在京阳市的住所中,没有发现大笔现金。”辛雨说,“而且曹金和何伟在近半年中,即没有邮寄过包裹,也没有寄过信。当然,不排除这两人把非法所得的现金——如果真的有这笔钱的话——藏在了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但是我认为这种可能性不大。”
“辛雨那儿我不知道,但是依据我对曹金的观察,我不认为他能够骗过警方的审讯。”顾北说,“他就是个胆小怕事之人。”
“何伟大学还没毕业呢。”辛雨说,“说不好听的,就是个大男孩。经常在审讯的过程中,说着说着就抹眼泪了。我也不认为他在有意隐瞒着什么。”
“我那位大爷也是,我就TM刚吓唬吓唬他,丫就直接抽过去了。干!”程野骂骂咧咧的说道,“我还没见过哪个大老爷们,想那个窝囊废一样,说两句就不行了,要死要活的。”
黄粱看向程野:“我听说那个人也是一名外卖员?”
“嗯,是,一天天骑个小电驴,满大街横冲直撞。”程野说,“很有钱途的一份工作,就不能踏踏实实的干下去吗?扯这劳什子干嘛?真是脑子被门框夹了。”
“三个人都是外卖员,嗯。。。”黄粱陷入沉思。
“应该不是巧合。”辛雨说。
“难道是那个隐藏在幕后的人,对外卖小哥有特殊的情感?”程野问,“他这是攥住癞蛤蟆,打算挤出脑白金啊。”
“谁知道呢。”
在东丰区发生的第三起纵火案后,之后的一个星期里,京阳市中没有再出现纵火案,也不再有自首的人找到警方。
这打破了几乎每隔一星期发生一起纵火案的规律。
造成了恶劣影响的纵火案,很快被明星的绯闻八卦取代,消失在京阳市市民们的谈资中,不再被人提及。
而不久候出现的另一起失窃案,再次吸引了人们的注意力。
龙山区的一间典当行遭到不名歹徒偷窃,丢失了价值2000万的一幅名画,以及其他总共价值50万的贵重物品。
由于涉及金额巨大,这件失窃案落到了辛雨的手中,她被敦促立刻破案。。
经过对典当行的细致调查,辛雨和她的团队大致梳理出了名画失窃的全过程。
在名画失窃的当天,也就是本月的2号,这一天是星期六。
由于白天有京阳市网球国际邀请赛,作为网球爱好者的典当行老板,带着自己的家人去现场观看比赛去了。他索性给员工放了一天的假期,当仍在典当行中留下了一名警卫进行守卫。毕竟典当行的地下室被改造成了一间金库,其中保存着贵重的物品,容不得半点马虎。
但是这名留下来看家的保安,却因为典当行之前从来没有出现过意外,以及对金库的安全措施的盲目自信,而出现了纰漏。
致命的纰漏。
他在底下金库对面的那间安保室中睡着了。
直到失窃的第二天,典当行老板进入金库取物品,他才发现金库失窃了。而这位保安在面对气急败坏的老板的时候,还一再坚称不可能发生金库被窃的情况,直到他看到被洗劫一空的金库,才彻底傻眼了。
辛雨经过事后分析,怀疑这名不称职的保安,很有可能是吸入了令人昏迷的化学气体。
而在完好无损的金库的合金门的上沿处,一名技术刑警发现了一枚针孔摄像头,正对着防盗金属门的密码输入键盘。
毫无疑问,这是窃贼为了获取打开防盗金属门的密码,而提前放置的。
也充分说明,窃贼在行动前做了充足的准备和周密的计划,‘他
她’之前至少来过一次典当行的底下金库,才能放下这个针孔摄像头。
但是窃贼是何时进入地下金库的,他又是如何掩人耳目的放置针孔摄像头的,就无人能给出合理的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