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老师便不管我和连梦的事了,只是有了把连梦弄哭的案底,我倒是不敢再那么猖狂了,只是明目张胆地给她献殷勤,想着,她是块石头也能融化在我的糖衣炮弹之下,可是没想到,我遇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滑铁卢。
连梦总是能装傻充愣就装不懂,明着暗着各种拒绝我,眼看着马上就要毕业,家里已经安排我我出国留学,再不把人追到手,到时候就黄花菜凉了。
所以我放了狠话,约连梦在临走前的一天晚上到学校门口见面,不见不散,扬言她要是不来,我这辈子就再也不理她了,有些乌龟你不逼一逼她,她可以缩头一辈子!
然而我放的狠话,没有狠到连梦,却把我自己狠了一把。
我忐忑地在校门口站了一天一夜,从白天等到黑夜,从黑夜等到白天,连连梦的影子都没有等到。
我的心终于一点一点地冷却了下去,爱意一点一点熄灭,第一次强迫自己认清事实——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的一厢情愿,一意孤行,我就像是个跳梁小丑,而连梦只是冷漠地看着我独自沉沦,我的心冷了。
第二天清晨,连梦的好朋友陆思经过学校,看见我,讶异地问:“霍全,你怎么在这里?”
我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我在等人。”
“等人?你不会是在等连梦吧?”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我,随后同情地说道:“我昨晚看见她跟着一个大腹便便的老男人上了一辆豪车,你不要等了,她肯定不会来的!”说完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捂着嘴飞快地溜了。
我霎时如坠冰窖,什么?
我顿时觉得自己是个大傻。逼,连梦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拒绝我只是觉得我不如那个老男人有钱吗?可是如果她要的是钱的话,她可以找我啊!我有的是钱!我只是觉得不该用钱玷污了我的真心而已,所以才会傻。逼一样的像个幼稚的小孩子一样去逗她开心,去招惹她,去让她践踏我的真心!
无论陆思说的是不是真的,连梦没有来赴约是事实,她已经用无形的语言再一次拒绝了我,我霍全并不是一个死缠烂打的人,连梦,既然你这么讨厌我,好,我成全了就是了!
从此,我在国外一待就是十年,这十年我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个人,不再去关心她的任何一点消息,我刻意屏蔽有关连梦的一切,我要忘了她,我要证明自己不是没有她活不下去。
我做到了,我以为我用十年的时间终于忘记了一个无趣至极的人。
我听父母的话回国跟温雅澜订婚,发小好友们听说我回来,兴奋地拉着我去凯撒酒吧狂欢,在那里我再一次见到了我命中的劫难。
连梦,时隔十年,在我笃定自己已经忘记她的时候,她却摇身一变成为了衣着暴露,眼神魅惑,动作豪放的脱衣舞娘,正在大跳令人血脉贲张的钢管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