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刘家帐篷,柳庆尘看着背包栏里显示任务道具的妙弋遗书,眸间思索不断。
若是自刎,何来遗书一说。
除非是提前就写好的。
那就是说,在羽妙弋心中,她已经明白自已的结局,早就做好了自刎身死的决定。
而这封遗书是完成刘军驰援任务获得,柳庆尘眼眸垂下,心中闪过一片酸涩。
不知怎的,他脑海里浮现墨雪在他怀里气绝而亡的画面。
羽妙弋为了自已所爱的人如此刚烈,她与她何异。
遗书已经很清楚答案,无论结果如何,羽妙弋必死。
不同的是,是一早死在项楚怀里,还是看到自已爱人身处平安、项军安全回归之后死在他人怀里。
过程不同,结果如一。
柳庆尘想要尝试打开遗书,却发现纹丝不动。
看来这封信只能让项楚将军打开。
将思绪藏在心底,柳庆尘把目光转向一旁倚靠着帐篷支撑柱,双手抱胸的韩任
“您有何事找我?”
“没事。”韩任笑了笑,站直身体,“就想和你聊聊天。”
“刘军太过敬我,说话太过分寸拘谨,聊的没意思。”
“你不一样,你和我聊,不用在乎上级的看法,也不会有人知道。”
说罢,他便像拉家常一样,随意说道
“你觉得项楚如何?”
柳庆尘沉默半晌,最后还是决定不借用历史的评价,自行说道
“待人宽厚,为人勇武,却无法称王。”
“项楚自然无法称王,他可是项国的大将军啊。”韩任笑了笑。
“不一样。”柳庆尘摇了摇头,“他有仁慈之心,怜悯不忍,却又太过顽固。”
韩任深有同感,他抬眸看向天空,即便是残月被云雾遮掩,他亦能看到那盏明亮的灯光,“确实太过顽固了。”
“倘若他愿意放下刚愎自用,虚心听取,或许很多东西都能避免,挽回也还来得及。”
“呼。”韩任轻出一口气,摇头笑了笑,收敛起眼中的情绪
“不过真要是那样,他便不再是项楚了。”
随后,他拍了拍柳庆尘的肩膀,摆手离开,“我去穿衣整备了,你休息片刻吧。”
柳庆尘站在原地,看着韩任远去的背影,眼睛眯起。
他好像,抓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