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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汶生出丝丝点点的失落,还是提醒道,“哦,好。主上可莫要忘记,到时让晴小姐或是茯苓姐给您上药。”
司徒云昭是善于洞察人心的人,却没有发现张汶的反常,她拿起一个小瓷瓶,在灯烛下泛着光,司徒云昭桃花眼眸如水,轻轻勾了勾嘴角,心里有了想法。
主上高高在上,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不愿与人亲近的,她在心里默默想。片刻之后,张汶已经调整好了情绪,恢复如常了,笑着问,“主上今日寻我有何事啊?”爽朗活泼,与她师父倒是一脉相承。
她把那个柔嘉公主要送给司徒清潇的绣着梅花的香囊递给张汶,“这个香囊,你替本王辨别一下里面是什么?”
香囊都是缝制的,对于医者来说,只需闻一闻便知其中药物。张汶闻过,如实道,“里面有苍术,辛荑,细辛,白芷,艾叶,都是普遍的香囊药材。能祛风散寒,芳香理气,温中降逆,还能安神,对人是很有益的,没有什么害处,主上尽管放心。”
司徒云昭不在意地接了过去,问她,“你的摄魂术学习的如何了?”
张汶再一次纠正她,有些嗔意,“主上,是催眠术!”
司徒云昭淡淡的,“本王知道,只是,这次不是催眠而是摄魂了,你的用武之地来了。”
张汶期待着,她一直想在朝堂争斗中帮助到司徒云昭,却苦于从前无处施展,如今终于机会来临了。
门外传来通报声:“主上,长公主来了。”
司徒云昭眉眼瞬间被点亮,桃花眼中盛满了由衷的笑意,眼尾也上扬起来,不是她平日的似笑非笑,也不是邪气的坏笑,是从未有过的喜出望外的神色。
第99章伤痕
已经入了夜,司徒清潇方才进了府门,半夏在一旁引路,笑言,“长公主,主上在书房与张汶御医交谈,您先在外室稍候。”
黑夜里,辨不清神情,司徒清潇的声音清清冷冷的,悦耳的像月光一般清灵皎洁,“张寅御医的徒弟?”
“是啊,长公主。”
张汶识相地禀了告退,走出门之前,语气有些低落,“主上近日夜里是否还会噩梦呢?”
司徒云昭不在意道,“偶尔会。”她眼眸弯弯,话锋一转,语气柔和了起来,“不过,日后应当不会了。”
是,因为长公主么?
张汶出了门,恰好迎面遇上司徒清潇,她高贵冷艳,貌美的几乎不似凡人,倾国倾城。
可是她们司徒皇族做过那样的事,她如何能与主上在一起?
“长公主安好。”张汶闷闷地,目光带着些探究。
虽然张汶的目光并不带丝毫恶意,也不像万俟舞那样充满了强势,但这样的目光,她太过熟悉了。她仍旧温和地点头致意,但是难免心中生出一丝别扭的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