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柔软的手交握在一起,司徒清潇愣怔了片刻,想起了那日在永和宫,自己的手腕被碎瓷片划伤,两人沾满着鲜血,紧紧相扣在一起的手。
她那时不敢想,可是如今她想,那时的她,是在心疼她吧,眼里含着的,除了心痛,还有爱意吧。
她心中又酸又软。
她看出是她亲手缝制的?司徒清潇有些疑惑,问她,“你如何看出来的?”
“很熟悉的绣工。”司徒云昭莞尔,她从怀中取出那方青竹手帕,几乎是日日贴身携带,常常抚摸,手帕都已经有些泛旧了。
“还记得那年新岁宴么?”
怎么会不记得。
她的唇探过去,几乎贴上她的耳朵,“我说我爱了你七年,你这次总该信了吧?”
那年新岁宴中,那个清冷孤傲的司徒清潇,是怎样令她心动,她永远都不会忘记。
司徒清潇绯红爬上脸颊,耳朵,她轻轻地推拒她,生怕扯动她的伤口,“别乱动。你的伤还没好呢。”
她脸上红粉褪去,说到伤口,眼中含着担忧与心疼,不加掩饰,“还会痛么?”
她搂过她纤细的柳腰,软声道,“你来看本王,本王就不痛了。”
不同于从前,司徒云昭搂着她时,两人眼神总在对峙,或是在背后抱她时,两人的心里都在泛着痛意,无心去感受。如今,她柔柔的,软软的,司徒清潇从不知道她有如此小女儿的一面,她感觉自己被她触碰的腰肢都软了下来,“今日换过药了么?”
“换过了。”
“外面太冷了,进去么?”
司徒云昭松开了圈着她的腰,牵着她的手晃了晃,撒娇,乖乖地站着,不乱动,显然不愿进去的模样。
司徒清潇无奈,也执起她另一只手,为她暖手。她在t雪中玩闹太久,手都是冰凉的,她手上的碧玉扳指本是暖玉,现下也如同冰一般寒凉。
那枚扳指,那是至高无上权力的象征,是大齐摄政王的标志,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失神了片刻,心中还是钝钝的痛。最后,她还是包裹起她的手,也把扳指包裹在其中,慢慢地暖。
司徒云昭看着她,桃花眼中温柔如水,“你喜欢我的,是不是?”
司徒清潇垂着的睫毛颤动了一下,轻声,“嗯。”
司徒云昭眼神灼灼,却不答应,“我想听你说。”
司徒清潇抬起眸来,眼眸深邃迷人,声音低柔,“我是喜欢你,司徒云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