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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头被塑料袋套住,身上价值不菲、剪裁合体的西装因为挣扎压在身下已变得皱巴巴的。他的颈上没有领带,那是因为他的领带被楚新当成绳索绑在了他的手上。
男人西装里面内搭的粉衬衫的扣子开了三颗,露出底下干柴一样的躯体——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
这人的衣着打扮就是一副浪荡子的模样,再想到他受邀前来,却未经主人允许踏上二楼,骚扰主人的伴侣。
虽说沈溪亭现在对楚新并无爱意,但在外,这些人都知道楚新是他的爱人,这人还这样做,显然是在挑战他的权威,未将他放在眼里。
不谈书里给他的人设,觉醒后的沈溪亭自认他脾气还算不错,是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的五好青年。
但他也到底是富贵人家出身,自小锦衣玉食的长大,脾气再好,骨子里的东西却是改不了的。
沈溪亭冷冷地瞧着地上的男人,说实话,男人落到如此下场也是活该,但这人不能死在这里。
不管是他,还是楚新,身上都不该沾上人血。
沈溪亭无视掉坐在沙发上的楚新,上前蹲下身,伸出手时的剎那似是注意到什么,手指微微一顿,紧接着他紧绷的嘴角放松了些,抬手解开了男人头上的塑料袋。
他看到了一张憋气涨红的脸。
男人的嘴里被塞了满满当当的卫生纸,难怪他发不出声音。。
男人很年轻,约莫二十七八岁,沈溪亭认出男人的身份,算是书中作者给他安排的狐朋狗友之一。
自己会拿这种人做朋友?
沈溪亭心里觉得很荒谬,又觉得设计这本书的作者是不是有毛病。
写他年纪轻轻接管家中企业,他既能靠一己之力撑起家业,就说明他的智商和能力肯定不低,智商不低的他会拿男人这种货色当朋友?
这设定明显矛盾重重。
沈溪亭心里一面吐槽一面拧着眉解开了男人被绑在身后的双手。
得了自由后,男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掏出口中的卫生纸。酒精再加上被绑,呼吸不畅,让男人十分恼怒。
他忘了所处的地方,也忘了眼前人的身份,只想着报复。
沈溪亭才一脸嫌恶的丢开沾了男人汗水的皱巴巴的领带,就见男人嘴里骂着污言秽语,忽地暴起挥着拳头朝沙发上的楚新扑去。
沈溪亭动作更快,在男人的拳头碰到楚新之前,抓住他的头发将他硬生生扯出了房间,狠狠往地上一丢。
房间内,坐在沙发上的楚新拿着书本的手指用力,隐隐发白的指骨显示出此刻他并不平静的心情。
数秒后,他才微不可闻的呼出一口气,紧绷的肢体放松下来。
在沈家的这一个月,他抗争过,可惜除了把自己的身体折腾坏,没有任何作用。尤其前段日子他开始绝食,身体状况每况愈下,他非常虚弱,若非这摸上楼的男人醉的太厉害又轻敌,他真不一定能控制住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