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休庭。”得到法医的鉴定结果后,面如土灰的梁阳晖呆呆的看着所谓的确凿证据,过了良久,宣布暂时休庭。
“怎么会这样,你特娘的害死我了,今天这事你要是不想个办法帮我解决,我特么的跟你没完。”火烧屁股一样窜进后面休息室的梁阳晖,气急败坏的一把揪住躲在里面等结果的温成仁的衣领,满脸狰狞的吼道。十多年来在人前伪装出来的公正威严的假面具早就被他扔到太平洋去了。
“你给我放手。”一把扯开梁阳晖揪着自己衣领的手,温成仁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梁阳晖说道“我说梁大法官,你是不是今天出门忘吃药了,那么低级的错误是你一个经验丰富的大法官同志可以犯下的吗!完全是自己把自己逼到现在这份上的,现在还有脸来怪罪别人。”
“完了,这下子全完了,这可要怎么办啊。”梁阳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满脸颓废的喃喃自语。
毕竟是同一条船上的同党,互相勾结这么多年多少也有一些交情,看着梁阳晖这幅颓废的样子,温成仁忽然有点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感觉,开口劝道“老梁你也先别急,事情还没到你所想的那种地步。”
梁阳晖眼睛一亮,激动的说道“对对对,法庭审案时是不允许录音和录像的,只要我们把法庭内部的录像给删了,再把一些笔记记录的内容给删了,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们根本拿我没办法。要是他们敢向外界泄露今天的事,我还可以反过来告他们诬陷。”
温成仁已经完全确定梁阳晖今天出门忘吃药了,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老梁,你不会是这么天真吧 ,为什么大家打破头都想要做官。你我都很清楚,所谓的规定那就是给那些无权无势的平头老百姓遵守的,但凡有点权力的有几个会去遵守它。你认为姓苟的会遵守不许在法庭录音和录像的规定吗?”
“那也许姓苟的没想到要录音也不一定。”梁阳晖自欺欺人的说道,现在的梁阳晖就像一个即将溺水而亡的人,只要有一丝可能他都不会放过。
“你认为姓苟的G市好几年了会不知道你我之间的关系?他既然选择一定要包庇那个歹徒来反击我们对他的联手抵制,他又怎么可能不做好准备?”摇摇头,温成仁干脆一屁股坐下懒得再看梁阳晖了。
还是让他先冷静下吧,这人被今天的事情乱了阵脚,现在已经没法认真考虑事情了。
听完温成仁的分析,两眼无神的呆坐了一会,忽然看着温成仁的眼睛狠狠的说道“我们干脆不顾那姓苟的出面,直接把这案子定为铁案,就像是我们以前做的那样。”
温成仁气得狠狠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指着梁阳晖的鼻子大骂“你脑袋里装的是大便吗,今天的事情可以和以前比吗。以前那些都是无权无势的人,就算我们摆明了搞他那又怎么样,现在一个处级干部公然包庇他的情况下你还想这么做,想死也别连累我们。”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梁阳晖怒了,狠狠的瞪着温成仁,今天丫要是不拿出个行得通的主意来,老子非让丫的满脸桃花开。
“这事要解决也不难,关键就在于徐老太的案子。”看着梁阳晖恶狠狠的样子,温成仁顾不上等他冷静下来了,否则没等他冷静下来,自己倒先要和他在这里上演一出全武行了。
“徐老太的案子?”梁阳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对,就是徐老太的案子,只要通过徐老太的案子把那个叫方云的人弄进去牢里坐个几年,到时我们就赢了,一个撞伤人还恶意伤人,企图逃跑,手段残忍的性情凶残的人,在警察局审讯室里趁警察不注意袭警、施暴不是一件很顺理成章的事吗?”
看来今天梁阳晖真是乱了手脚了,否则以他平时的精明奸诈又怎么会想不到这点。只是今天这案子还得靠他来判决,如果让姓苟的打赢了这仗,今后自己在警局的声望将一落千丈。叹了口气,温成仁详细的为梁阳晖解释着。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还是老温你想得周到。”梁阳晖眼睛一亮,喜不自禁的说道,不过随即又满脸担忧的问道“要是那个姓苟的再从中作梗怎么办?”
“姓苟的,呵呵。”温成仁呵呵的冷笑两声,不屑的说道“不同于马华明被打这件事,方云当时动手打人时可是当着众多路人的面,这可是铁一般的事实,容不得他姓苟的插手胡搅蛮缠。
而且徐老太的案子牵扯到的人可就多了,他一个警察局局长斗得过那么多人吗?再说了他姓苟的只是想针对我,不会为这事帮方云出头。”
“你说得有理,就按你说的办。”梁阳晖立马原地满血复活,精神抖擞的准备重新开庭审案了。
“嗯哼,经过法院陪审人员的研究决定,在没有新的证据之前,马华明等人在警察局审讯室里被人施暴一案暂时搁置。现在法庭开始审理徐老太被撞一案。”开庭后,那个威严的梁大法官又回来了,满脸严肃的开口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