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孩子也在,再耐心等一等,她总有一天会看在孩子份上原谅他的。
毕竟,孩子以后是需要父亲的,她又离开不了,只能让孩子跟着他长大。
等他跟孩子培养了感情,就算她不同意,孩子也会自愿喊他一声父亲的。
所以慕寒洲认为,以后只要真心对待孩子,对待南浅,总会获得她的谅解。
只要获得她的谅解,那么沈希衍的孩子,他愿意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照顾。
南浅回到卧室后,强撑着疼到发抖的身子骨,在婴儿床面前,缓缓蹲了下来。
她凝着孩子粉扑扑的小脸蛋看了一会儿,又十分不舍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摆脱慕寒洲?
也不知道孩子送走是对的,还是错的?
总之,她很不舍,也很担心,很惶恐……
但更多的,还是希望自己能够逃出这个牢笼。
只有逃出去,沈希衍的孩子,才不用认贼作父。
只有逃出去,她才有生的可能,否则暗无天日。
南浅思及此,又压下不舍,收回骨瘦如柴的手。
她起身来到窗前,望着霍顿庄园里的路灯发呆……
浑浑噩噩的脑子里,恍惚间,又想起他说的话。
最后一次相见,最后一次话语,仍旧历历在目。
他说:
两年,我一定让你付出代价!
现在已经两年过去,可他却没有出现,沈希衍食言了呢。
南浅的眼睫落下来,盖住眼底的暗红后,在心里悄悄问:
阿衍,你说过两年后,会让我付出代价的,你能回来吗?
是的。
时至今日,她宁愿他回来报复自己,也不愿接受他没了的事实。
但是所有迹象都在告诉她,沈希衍就是没了,他再也回不来了……
南浅伸出手,放到窗户上面,遥望着远处的灯光,默默落着泪……
又是一夜未眠,到第二天下午,整个人没有半点精神,连走路都无力。
宁汐来接她的时候,看到她的眼睛肿了,便猜到她又哭了,不禁心疼。
但慕寒洲在,宁汐也没多说,只从南浅手里接过孩子,放进宝宝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