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陈宇把船停在了楼下。抬头一看。陈宇的手也不禁慢慢握紧成拳。他看到了楼里面那堆积成山的尸体。这是……血腥的屠杀啊。金融大厦里。沉浸在水里的那一层,里面全是尸体,都浮在水面上。密密麻麻,层层叠叠。难怪大厦外面的水一直是血红色的。这么湍急的江水竟—然都没冲淡血色。那里面的尸体,粗略一数,至少几百具,挤的密密麻麻的。上两层看着也像是摆满了尸体。因为一直有血流下来。陈宇握紧了双手,脸上浮动着凶戾的杀气。他把船固定在楼下,冲着董秋蕾示意了一下,让她不要乱走,接着一个人跳上楼,一层一层往上搜索。没有活人。全是尸体。而且所有人都死的很屈辱。每一具尸体都被扒光了衣服,被钉在墙上。这栋大厦里粗略估计,至少死了上千人。整个大楼里血腥气弥漫,就跟十八层地狱一样。陈宇越往上走,额头上的青筋就越暴凸。一种杀意不可遏制的升腾起来。越来越难以扼制。一直到最顶层,他看到了富贵鱼场的场主。人称‘老板娘’的梁秋燕。只是,梁秋燕已经只剩下一张人皮了,被挂在顶层最豪华的房间里。周围地上全都是女人的尸体。没穿衣服。一地狼藉。富贵鱼场虽然名声不算太好,但也踏实的收纳了不少幸存者,甚至保护了很多女性。梁秋燕不是好女人,但也不算坏人。她只是尽可能的挣扎求存,并且对女人多了三分照顾。陈宇对她的评价还算好的。没想到这里竟然一遭覆灭。那伙佣兵都是外国籍,所以对夏国人根本没有人性可言。整栋大楼里的物资都被搜索一空,已经没有什么可利用的有价值的东西了。陈宇深吸口气,转身默默离开了。回到楼下。他在底层安置了几颗定时炸弹。接着跳上船,示意董秋蕾开船。董秋蕾见他脸色铁青,也没敢多问,连忙匆匆开船离开了大楼。两个人离开几百米后。后面的大楼里轰隆隆一阵炸响,接着整栋大楼轰然垮塌下去,彻底沉浸在江水之中。董秋蕾愕然回头,吃惊的看着这一幕。但是她没问。她知道,这肯定是陈宇做的。那里面,到底死了多少人啊?离开金融大厦后,陈宇操控着渔船,继续往城南区行驶。一直搜索了将近两个多小时后,精神地图里终于出现了一群聚集的人影。陈宇立马把船停靠一栋居民楼的楼顶。准备屠杀。那伙佣兵,会死的更难看。陈宇把船停好,让董秋蕾留在居民楼的楼顶,面无表情的对她说:“你留下,那伙人的能力远远超出了你能应付的极限。所以,留在这里等我。”说完转身就走了。船也没留下。可能是防止董秋蕾私自离开吧。董秋蕾没敢反抗。因为自从金融大厦离开后,陈宇身上就有一种非常恐怖的低气压。简直吓人。呆在他身旁,连呼吸都变得费劲了。所以董秋蕾乖乖的听话留下了。陈宇给她留下了一个军用望远镜,方便她随时观察周围,别把自己陷入危险之中。等陈宇开船远去后。董秋蕾就用望远镜盯着远去的陈宇,一直看着他向着远方行驶。他的目标很明确。难道他已经发现敌人在哪儿了?他是怎么发现的?董秋蕾一头雾水。陈宇开着船直奔目的地而去。那伙佣兵停留的地方,陈宇知道。城南有个夜总会。叫百色。百色夜总会不是江城最大的,但是其大楼却是江城第三高的建筑物,仅次于江北大酒店和金融大厦。那伙佣兵住进了百色夜总会里。从精神地图上看,里面至少有五六十人。其中有十几个应该是普通的女人,估计是从富贵鱼场抓走的女人。那些女人都在被摧残糟蹋。因为她们的精神体非常黯淡,时隐时现,出于一种精神崩溃的边缘。陈宇开着船,在距离三公里左右的地方就弃船下水了。入水之后,脱掉身上的衣物,也不在乎江水冰寒,直接开启伪装异能,浑身转化成流水般透明,迅速向着夜总会大厦游过去。半个小时后。那伙佣兵突然混乱起来。过半数的人在楼下集结,接着很快就开船离开了。楼里只剩下三十多个人。陈宇皱了皱眉头。难道是又发现其他幸存者基地了?不管了。谁留下谁死。陈宇操控着异能,一直维持着1级状态,疯狂加速往夜总会大厦游去。就见到水面上一道诡异的浪涌一样的东西在冲击。不仔细看可能发现不了。但是一旦观察到了,肯定会吓一跳。看着像水下鱼雷。十几分钟后。陈宇轻而易举的摸进了夜总会大厦的楼里。这栋楼的下面五层也都淹没在了水里。陈宇借着伪装色顺利潜入楼中,沿着消防楼梯缓缓向上爬去。精神地图一直开着。楼里留下的三十多个人,十几个女人是俘虏,剩下的大概十五六个是原来那伙佣兵组织的人。但其实这些人也不都是佣兵。从之前那个棒子佣兵的记事本里就能知道,其实能活着进入江城的佣兵只有二十多个。其他的都病毒感染死了。但是这二十多个人沿途路上收了很多亡命之徒。陈宇在城西灭的那伙人里,只有五六个是真正的佣兵,包括那个女狙击手。而进攻中心医院的那几十人里,也就十几个真正的佣兵,其他的大部分都是炮灰。现在,夜总会里留下的十五六个人里,陈宇大概能判断,可能只有两三个人是佣兵。因为这两三个人的精神体非常清晰。几乎能看到人脸了。其余的人,精神力量参差不齐。佣兵的主体力量又出去了,肯定是又发现了有价值的地方或者基地。这一次,陈宇没用枪。而是从空间里抽出了那把战术大砍刀。今天,他想杀人。不杀人难以平息他脑海中那种狂炽的杀念。于是,陈宇很快就摸到了最下层的一个房间门。房间里面,有两个人。陈宇在门口安静的听了片刻。里面两个人在互相交谈,说话的内容不堪入耳,似乎在干那事,但是却没听到女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