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休息,陛下我来照顾。”
无心交谈的姜早放下手臂,缓慢朝着寝室门口走去,走到床边时发现多了一把躺椅。姜早于是就在躺椅下躺下,眼睛睁得大大的,没有一点睡意,脑中像是一万台机器在轰鸣。
一夜过去,姜早想了很多,在天际将要露出白肚皮之际,才迷迷糊糊睡了一会,也只是一会,因为她听见了卡摩斯起床的动静。
本应该确认卡摩斯是否无恙,可姜早不知以怎样心境如何去面对卡摩斯,又想看着他,于是悄咪咪睁开眼睛一条缝,偷偷望去,没想到卡摩斯那张俊脸呈十倍状进入自己的眼中,吓得姜早又闭上眼睛。
卡摩斯注意到了姜早的举动,然而他没有戳破她,蹲在躺椅旁久久注视着心爱之人,视线炙热而又幽深,姜早觉得有点不自在便朝里翻了个身,而卡摩斯又躺了回去,继续看着她。
姜早终于败下阵来,睁开眼睛,不过她装作一切不知道卡摩斯醒来的样子,一脸未睡醒。
正想从躺椅上起来,钻心的麻木酸胀感自小腿处传来,姜早嘶了一声,感觉是睡觉姿势不正确导致的腿麻。
默默等待腿麻过去的间隙,男人坐起来伸出手握住她的小腿,柔和而有力的力度注入酸麻的腿间,带来了极致的舒适感。
但男人一直握住她的小腿不放手,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这让姜早有点莫名的心慌,想要将腿从卡摩斯手中抽回来,男人握得更紧了,那双晦涩的灰色眼眸撞进姜早的眼中,挺拔的驼峰鼻下是欲言又止的唇,呼吸间能闻到卡摩斯身上香气与草药味相交织。
姜早的神情陷入了茫然,而卡摩斯突然伸出手,粗粝指腹抚过侧脸,也许是受到卡摩斯双眼的蛊惑,她鬼迷心窍地抬起手摸了摸他的眼,再次与男人的双眼对视时,姜早才回过神缓缓收回手。
卡摩斯就在这时开口说道:“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我受伤的事情,乌妮丝洁。”,而姜早沉默了片刻后,“卡摩斯,我。。。不怪你瞒着我。”
“我不是真正的神明,我只是一位有着爱恨嗔痴的凡人,我很爱很爱你,我也会因为某些事情而吃醋发疯,做出连我都不能想象到的事情。”
“昨天从祖母那里回来后,我就一直在想用怎样的办法祈求你的原谅,可怎么想都想不到。”
外面天光乍现,冲破了长夜的黑暗,透过宫殿的窗户来到了宫殿内,男人无声的无奈与哀伤进入了姜早的耳朵中,顿时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针狠狠刺穿。
这个男人,想用尽一切的办法讨得自己的原谅,没有保留献出了那份最为真挚的爱恋。
她想起一句话,辜负真心的人吞一万根针。
她承认,她心软了。
不过嘴上仍是别扭地暗示道:“那你这几日要不要搬到行宫住几日?”,听懂暗示的卡摩斯眼前一亮,他知道这是乌妮丝洁求和的信号。
阳光洒落,青色地板上是两人的黑色影子交织在一起。
对卡摩斯而言,一个愉悦的早晨在自己眼前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