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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有点伤感悲秋的梁琼甃听到这话,没好气地哼笑了声,但眉眼间的愁态却散了:“那我估计是要记一辈子了。”
她笑着说:“我到现在还记得你被饭饭强行打扮成女孩子的样子呢。”
薛肆莞尔:“嗯,我也记得。”
佘泛为了控制情绪,指甲已经掐进了薛肆的肉里,但薛肆却仍旧语气不变,还安抚地轻轻捏了捏佘泛的手:“那次是泛泛看了古装剧,非要我给他当皇后。”
“……”
。
之后离开疗养院,上了薛肆的车,佘泛偏头看向车窗外面,走神了好一会儿,才去想还有这事吗?
他小时候让薛肆给他当过皇后?
…啊,好像是有。
“…别急。”
薛肆在漫长的红灯面前停下来:“我之后再劝劝。”
佘泛的脑袋抵着车窗,只嗯了声。
他其实是想说点什么的,但只要一想到梁琼甃拒绝了,那种无力感和沉默就如同海浪一般将他席卷,让他说不出话。
而坐在他旁边的薛肆皱起了眉,无端的烦躁和迫切感久违地笼罩了他,让他全身的细胞在此刻都在不断地叫嚣着、疯狂着,要将他的理智撕碎。
他不喜欢这个状态的佘泛。
他害怕这个状态的佘泛。
只要看到这样的佘泛,他就会想到那天……
他亲生母亲自杀的那天。
薛肆轻呼出口气,伸手握住了佘泛垂放在腿侧的手,用力地捏了捏,企图将自己的力量和温度都传递给佘泛:“泛泛,相信我,交给我,好吗?”
佘泛的眼睫颤了颤,憋了不知道多久的情绪在这个时候涌上来了一点,让他鼻尖微酸,视线也有些模糊。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但也是真的觉得很累。
累到不想说话,累到已经不想再去挣扎什么了。
佘泛垂下眼,视线的余光瞥见薛肆手背上的伤,最终还是动了动唇,低声问:“疼么?”
薛肆的手背上留下了五道血色的月牙。
见他情绪好了点,薛肆勾勾唇,逗他:“不疼,这可是代表你今天牵了我的手,我巴不得能留一辈子呢。”
佘泛:“。”
他把手抽出来,面无表情地在薛肆手背上轻拍了一下,然后别过头,不想理薛肆。
看着好像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了,可薛肆知道,佘泛还是没迈过去。
他垂眼收回手,没再说什么。
再多的语言,也比不上行动证明来得让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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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更错章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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