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侓接到了汪群的电话。
“钟哥,我们找到工作了!去给大厦当保安,包吃包住,福利好,重要的是,还有时间学习其他技能。”
总之能在这个城市暂且安家。
钟侓:“那好好干。”
汪群:“是霍总的秘书联系我们,谢谢钟哥,我们一定好好干,不给您丢人。”
钟侓:“……”
霍折寒?
难道是霍喻也跟他爸提了?
笃笃笃,有人敲门。
钟侓开门,霍折寒端着一杯热水,很有风度地问:“好点了么?”
钟侓:“差不多了。”
霍折寒迈步要进来,钟侓脑子一抽,拦住了他。
霍折寒:“?”
钟侓尴尬地把水杯接过来,用脚把房门踢开一些,闪身到了外面,靠在门对面的墙上,喝了一口水道:“谢谢你。”
霍折寒好笑道:“你把我拦在外面说谢谢?”
看起来不怎么真心。
钟侓尴尬得想蹭墙,万一……他是说万一,原主是他哥,那霍折寒不就是他哥……夫?
那他们共处一室不合适吧?啊,这糟糕的关系,老头子见了都要摇头。
“里面……空气不好,我感冒了有病菌。”
“行。”霍折寒跟他面对面站着,“刚才其实是霍喻在机场反悔了要回来,他觉得你一个人在家里不好,不如等你病好一起去。”
“啊?”钟侓惊讶,傻逼儿子什么时候有这份孝心?
霍折寒走近一步,声音暗含蛊惑:“你什么时候病好,明天可以吗?”
钟侓揉了揉耳朵,感到难办,一方面想跟霍折寒保持距离训练,一方面是霍折寒刚刚帮他解决心头大患,人家父子俩为了你放弃登机,还好声好气邀请下一次,拒绝就有点不近人情了。
除了骂人,他不善言辞,有点卡住了,摇摆不定,借着喝水的动作拖延思考。
霍折寒:“霍喻说要去滑雪,我记得你也很擅长。”
钟侓顿时脱口而出:“我不去。”
他哪里会滑雪这种高级消遣,顶多就是巷子里玩个滑板。
雪道的尽头是骨科,他还想珍惜手腕多打两年电竞。
连吃两回硬钉子,霍折寒舌尖磨了磨牙齿,定定看着钟侓,一字一句:“我希望你跟卓饮保持距离。”
钟侓没明白:“为什么?”
怕霍喻靠近职业选手旧疾复发吗?
霍折寒捉住钟侓的右手,慢条斯理将他手中的空杯子拿走,轻声道:“这是你的义务。”
霍折寒放开手,把玻璃杯还回饮水机。
钟侓愣在原地思考了整整五分钟,思维才从“霍喻旧疾复发”中跳脱,进入了“霍折寒可能误会了什么”的领域。
钟侓心梗了一下,什么智障误会。
霍折寒跟他谈义务,要是有其他婚姻义务呢?还是得早点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