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恨,比如仇。
皇帝轻哦一声,“你说的有几分道理,这世间谁不惜命呢?”
是直接将她看做了怕死的人。
走着走着便走到花房外。
皇帝:“朕听说你在花房当差当得不错。”
幼清一愣,继而道:“只要人有心,任何差事都能做得好。我不过是尽自己本分罢了。”
皇帝笑出声,“你倒一点都不谦逊。”
幼清往后退一步,“想必皇上也累了,奴婢这就前去通知下夏公公。”
皇帝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不必,朕有些口渴,这里是你的地盘,你赏口茶给朕喝罢。”
幼清知道他是在戏谑自己,大概是想看她出错,但也容不得拒绝。立即沏了茶,恭恭敬敬端到皇帝跟前。
皇帝拿起茶喝了,“不错,入口香甜,是好茶,比朕那里的茶要好喝多了。你用的什么泡茶,竟有这般口感。”
幼清,“我这是采摘的花茶。”
“花茶。”皇帝笑道,“朕记得第一次见你,你正好采了一篮子花瓣说要做花茶。那个时候是特意德昭采摘的吧。如今你进了宫,德昭再没有这个口福,细想是朕对不住他。”
德昭。
这两个字梗在心头,说不出的苦涩。
皇帝道,“你可知道?他辞去了所有的职务。每日放浪形骇,颓靡不振。”
幼清并不言语,她没有立场说话。
皇帝笑一下,“朕糊涂了,与你说这些做什么。”
幼清回应:“皇上慈爱,关心臣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皇帝下意识看她。
月光下,她眉目清秀,肌肤雪白。美确实是美,就是太冷了。
皇帝笑着说:“说来奇怪,德昭如今这副模样,大多是因为你。可是朕现在却没有一点想杀你的心思。”
幼清抿唇,“皇上仁爱。”
皇帝叹口气,“算了,不说德昭的事了,朕知道,他总有一天会重新站起来,朕等着他。”
此时恰好夏公公寻来,浩荡一队人,齐刷刷下跪,“皇上,您可吓死老奴了。”
皇帝蹙眉,往旁一看,不知何时幼清早已退下。
他径直往前走:“回宫罢。”
屋里,幼清收拾东西,八角桌上皇帝用过的茶杯赫然入眼,一只漂亮的白瓷杯,精致小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