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氏紧张:“你要做什么?”
幼清笑了笑,“做我能做的。”
连氏一激动就咳嗽,手帕上当即沾了血渍。
幼清立即站起来,“我去叫大夫来。”
连氏伸手拉住她的裙角,“不……不必了……阿妙小姐,我时日不多,你不必再为我白费力气。反正我是要死的人了,你想做的事,都交给我吧。”
幼清:“怎么会……不,连婶,你只是生了小病,只要好好保养,总能痊愈的。”
话是这样说,但她心里也明白,连氏的病,并非一般的病。她曾偷偷听王大夫与德昭说起过,连氏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只是她不愿相信,所以权当做不知道。
她想到什么,握紧拳头,问:“是不是德昭……”
话未说完,连氏开口道:“不是他,是礼亲王德庆。”
上次德庆与她见面,难得地敬了一杯酒,后来发了病,她便知道。德庆容不下她了。
幼清:“德庆?他为何要下毒害你!他不是需要连婶为他做内应吗?为何……”
“傻孩子,你以为他真的需要我这个内应吗?”连氏替她挽了挽额前的碎发,“依德昭的个性,你觉得整个王府会有所谓的内应?”
幼清蹙眉。
连氏叹口气,“造化弄人,你偏偏在这个时候恢复记忆。”她关爱地看着幼清,“阿妙,要是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该多好,老爷和夫人肯定也希望你平平安安。”
幼清笑,“连婶,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我既然已经知道真相,就不会像从前那样傻傻地活着。”
连氏担心不已,“阿妙,你到底想做什么,让连婶来,好不好?”
幼清:“连婶,有些事,你做不到,我也做不到,但总得有人去试试。”
她要查清当年的案子,既然没人能确认当年的案子是否真是德昭所为,那么就由她去确认。总有办法的,就算把这条命豁出去,她也要为宋家报仇雪恨。
她在世上苟活近十年,如今该履行她的责任了。
连氏不再劝。
两人并肩坐着,两人怏怏的,都没什么精神。
忽地悲从中来,连氏感叹:“阿妙,以后你一个人也要好好活着,我不能再陪你走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