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自认为不是旧人,她已经将自己的心封闭起来,他如何对她,她应该早就不在乎了的。
幼清假装没听到他的声音,继续手下的动作。
徳昭掀了帘子,见得灯下她娇弱的身影,面色冷淡,对他视而不见。
他走过去,停在她的身后,目光从她那从袖子里露出半截的皓腕扫过,果然见得几道血痕。
既心疼又气愤,偏生她一副没事人的模样,瞧得他更恼火。
“如何弄成这般模样!”他上前,一把捞住她的手,掀了袖子细细查看。
幼清不看他,嘴上道:“我冒犯了你的新人,你要罚就罚,不必这般惺惺作态。”
徳昭捏住她的手,好意被当成驴肝肺,双眼瞪得几乎要冒火。
数秒,脑海中闪过什么一个念头。
她瞧着玉婉了,看清了那张和阿妙一模一样的脸,今儿个没由来地冲他说这样的话,说不定是吃味了。
心情一瞬间转好,他挨着她坐下,肩膀有意蹭着她的,低头凑近,语气暧昧,问:“爷为何要罚你,难不成以为她来了,爷就不疼你了?”
幼清羞愤地推开他,“你要纳什么人,纳多少,这不干我的事。”
她越是否认,徳昭越是心花怒放,以为她终于开窍了,也懂得争风吃醋了。
“我说过只你一人,那就只你一人。”他拉着她的手往胸膛心口处放,温柔道:“爷为你包扎处理一下,好不好?”
幼清轻哼一声,撇开视线。
女儿家娇娇嗔嗔的一句哼,听在徳昭耳里,堪比天籁之音。
他以为她总算服软了。
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瞧够她冷冰冰无所谓的面容,即使用尽下作手段,她始终不曾屈服。
而如今,来了一个玉婉,她终于肯露出一丝端倪了。
她心里还是有他的。
徳昭这样一想,由衷地觉得开心。手下动作越发温柔,扶着她的手腕,耐心地为她处理伤口。
“今儿的事,你同爷说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故意这样问,为的就是想同她多说几句。
幼清不理不睬。
府里哪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何故巴巴地到她面前问话。
她未曾回应,徳昭越发觉得她肯定是在介意玉婉的出现,既享受她这样吃味的模样,又不欲让她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