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喊疼,他便立马放柔了声音哄她,“不疼不疼啊,是我的错儿,不该分神的。”
幼清顺势扯了扯他的衣袖,可怜巴巴地问:“徳昭,你告诉我好不好,若白卿没有离开,你会不会……”
徳昭神色一变,冷笑一声,“会不会什么?会不会杀了他?你想问的,是这个罢。”他心里烦闷,一想到她又背着他悄悄收了齐白卿的书信,他就恨不得立马将齐白卿揪出来大卸八块。
若不是怕她没了自由埋怨他,他还真想派人时时刻刻跟着她。
“无论齐白卿有没有离去,你都是我的。”他目光发狠,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强势又霸道,“幼清,自我遇着你那天起,你便注定是我的。”
幼清抿唇摇头,心一点点往下沉。
他是会为了她而不择手段的人。
以他的性格,容不得有其它人占据她的心。
他要进来,便要先将里头的人赶出来,她心里有白卿,他铁定是不能容忍的。
幼清颤了颤,又问,“徳昭,你有没有事情瞒着我?又或是曾经骗我的事,有没有?”
徳昭站起来,背对着她久久没有说话。
屋子里一片死寂。
沉默许久,他忽地回头沉声道,“不要再接他的书信了,现在在你身边的是我,不是齐白卿。”
幼清一震,抬眸去看,徳昭已经离开。
她身子一瘫,软绵绵地趴在榻上。
他知道信的事,她藏得那样严实,可他竟然还是知道了。
是谁告诉他的,他到底知道多少?
从一开始他就像看傻瓜一样看着她惺惺作态隐瞒书信的事么?
幼清捂住脸,眼泪一点点从指缝中涔出来,她觉得他好可怕,竟让人看不出任何破绽。
他的城府有多深,她几乎不敢想。
·
福宝天天蹲在门口等人。
她等着幼清上门,只要幼清来了,齐白卿便有希望了。
自那日之后,她就再没有看到主子笑过了。
她怀念他的笑容。
所以愈加期盼幼清的到来。